當鄭崇官迷迷糊糊被叫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被手下扶起來的鄭崇官摸著酸痛的脖子,四下裡看了看,巷子裡早已空無一人,鄭崇官氣的一拳砸在旁邊的牆上,“真是好大的膽子啊,都敢當街襲擊朝廷命官,這眼裡還有王法嗎?”
“司禁大人,這次行動失敗,已經打草驚蛇了,以後再想要找證據就難了啊。”旁邊的手下拱手說道。
鄭崇官氣呼呼的說道,“這個陳白彬絕對有問題,孟彥大人的死絕不像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隻是大人,現在咱們手裡沒有證據啊,而且大人您還暴露了,若是陳大人對您下手的話,屬下擔心您會步及孟大人的後塵啊。”一旁的下人擔心的說道。
鄭崇官目光冷峻,氣呼呼的說道,“我鄭崇官絕不會讓陳白彬就這麼囂張的在殷都待下去。”
說罷,鄭崇官就拂袖而去。
回到典獄監的鄭崇官重新拿起孟彥留下的遺言,“紅線”之謎已解,孟彥在死的時候一定是看到了那輛馬車,所以才會再將死之時留下“紅線”的線索,那麼新的問題又來了,這個馬車中的人到底是誰?這個陳白彬和馬車中的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陳白彬又為何會和他有聯係。。。
一係列的問題不斷從鄭崇官的腦子中蹦出來,死死攥著手中孟彥留下的遺言,鄭崇官眉頭緊皺,現在他已經被陳白彬發現了,若是再繼續查下去,肯定是什麼都查不出來的;所以,現在的鄭崇官需要找個幫手,幫他一起揪出陳白彬身後的人。
。。。
於公明府邸。
為了調查隱藏在公孫家後麵的黑手,於公明將從高陵登基以來的所有卷宗,檔案都查了個遍,但奇怪的是,愣是什麼都查不出來;其中就包括那些被任命到各州的新州牧,底子更是乾淨的跟紙一樣;但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這些人的底子越白,於公明的疑心就越大,總覺得這些事太過反常了。
就在他翻閱卷宗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府上的管家在外麵朗聲拱手道,“大人,張本溪張大人有要事求見。”
“讓張大人進來吧。”於公明輕聲說道。
張本溪快步走進來,看著張本溪激動的神色,於公明好奇問道,“這是怎麼了?碰到什麼好事了。”
張本溪走到於公明身前,低聲說道,“正如大人您所料,孟大人在典獄監走的時候果然留有遺言,典獄監司禁鄭大人剛剛找到屬下,讓屬下把這個交給您,說裡麵有您想知道的一切。”
張本溪從袖口中取出一封信,上麵寫著於公明親啟。
白衣傍身的新政大臣於公明拆開信封,裡麵不僅有鄭崇官寫的親筆信,還夾雜著一張小紙條。
看完信上內容後,張本溪再也淡定不住了,隻見他緩緩起身,再拿起手中寫有孟彥遺言的紙條,神色凝重的說道,“安排馬車,我要去趟寧府。”
“是。”張本溪快速轉身離去。
日落月升,一架馬車來到寧府後門,一對年輕的男子從馬車中走了出來,趕車的馬夫不停的敲著寧府後門,張本溪四下裡看了看,確定沒人後開口道,“大人,咱們非要這麼晚來嗎?”
“白天人多眼雜,恐有變數,鄭司禁這封信的內容但凡有一絲處理不好的地方殷都朝堂就有被顛覆的可能,馬虎不得。”於公明神色嚴肅的說道。
張本溪自以為自己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心性什麼的都算是磨練出來了,但是在聽到於公明的一番話後,還是不免有些心悸,不過現在的他突然明白為什麼鄭崇官把這封信給自己時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片刻後,大門打開,門口的下人差異的看著眼前的於公明和張本溪,在認出兩人時張本溪和於公明後,趕緊拱手行禮,“兩位大人深夜來訪,小人有失遠迎,還望大人勿怪。”
“寧丞相睡了嗎?”於公明沉聲說道。
“公子他在書房呢,兩位隨我來。”這個下人也不傻,這麼晚了來找寧楓肯定是有大事,也沒怎麼耽擱,直接就帶著兩人往寧楓書房走去。
於公明和張本溪帶著鄭崇官的信和孟彥的遺言來到寧楓書房,書房中燈火通明,三人盤膝而坐,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身材修長的寧楓拿起寫有孟彥遺言的紙條細細查看,沉吟道,“看來陳白彬的底子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乾淨,天子坐下的第一紅人,沒想到還居然有兩副麵孔啊。”
“我更好奇的是這馬車裡的到底是何人?和孟大人的死有什麼關係?”於公明輕聲說道。
“不管如何,我們斷掉的線索又重新續上了,這個馬車裡的人是誰?不管是誰,這個人都肯定不簡單,而且極有可能就是我們一直再找的那個人;要這麼說,那麼陳白彬如此瘋狂的想要插手禦軍府的事也就能解釋的通了。。。”寧楓緩緩說道,一掃之前陰霾,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調查陳白彬。”燭火下的於公明臉上閃著金黃色的光芒,“隻是現在陳白彬已經知道鄭大人發現了他,日後行事會更加謹慎,恐怕不是那麼好調查,而且,他是陛下身邊的人,查他若是被陛下知道,恐怕會橫生枝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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