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熟悉的聲音讓都覺得這趟要無功而返甚至要被寧延克扣薪水的徐天亮瞬間眼睛一亮,直接回頭,倆人雖然隔著數十米,但徐天亮還是認了出來,這個扛著鋤頭的農夫,就是當年從山匪手中救下自己的李彥業。
“李兄,真的是你啊,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徐天亮激動的大喊著。
李彥業倒是沒想到當年自己隨手救下的年輕官員還真的找到了自己,隻不過現在的他並非什麼江湖俠士,而是一個普通布衣。
“不對啊,李兄,你明明住在李家莊,為何我們之前碰到的村民都說不認識你啊?”徐天亮好奇的問道。
李彥業搖了搖頭,“這個待會說,您身邊這位是。。”
寧延走上前來,稍稍拱手,“李公子,在下寧延。”
“寧延。。”李彥業呢喃著這個人的名字,總覺得很是熟悉,最後想起來是誰後,整個人眼睛瞬間瞪得老大,整個人差點喊破音,“你是州。。”
“李公子,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寧延趕緊打斷李彥業的話,生怕他這一聲喊出來嚇到旁邊正在地裡勞作的百姓。
李彥業激動的直點頭,看著徐天亮豎起大拇指,低聲說道,“徐兄,你現在混的真可以啊,居然搭上了州牧大人這艘船,當時真沒白救你,來者是客,走,咱們去我家裡,我好好招待招待兩位。”
說罷,李彥業就興衝衝的拉著寧延和徐天亮就朝自己家走去,路過阡陌,正在低頭在田間勞作的老伯看著眼前的三人,不免回頭笑道,“小彥,這幾位公子是來找你的啊?”
“是啊,四叔,這些都是我在外麵的朋友。”李彥業抬手笑道,聲音洪亮。
“哦,這兩位公子剛剛說要找一個叫李彥業的人,我就尋思著會不會兩位公子記錯人名了,要找到會不會是你呢,沒想到還真是。”李彥業的四叔搖頭笑道。
李彥業尷尬一笑,“他們記錯了,記錯了。”
說罷不免加快了腳步,“那個四叔你先忙啊,我先回去招呼朋友了。”
“好嘞,你去吧,四叔家裡還有些牛肉,待會你去家裡拿一下,招呼朋友沒有酒肉可不行。”四叔很是熱情的喊道。
走遠的李彥業大喊了一聲草草應下。
李彥業的住處在李家莊的北麵,一間茅草小院裡,院子裡就住著他一個人,雖說隻有他一個人,但院子裡也是乾淨整潔,門口的小圈內還養著一些雞鴨,寧延沒讓聶紅衣和莊十月進村,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和徐天亮坐在院中小凳上,回到家後李彥業就開始忙活起來,放下鋤頭後,李彥業直接擼起袖子來到門口的圈裡抓了一隻雞一隻鴨,手法相當嫻熟。
“寧州牧,徐兄,剛剛我四叔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我真名叫李彥,父母走得早,我八歲那年離開了村子去外麵打拚,想著改頭換麵闖出一番事業,於是就改名李彥業了,所以剛剛你們說到李彥業,村子裡的百姓都不知道那是我。”李彥業來到水窖旁,一刀斷了雞鴨脖頸,鮮血直噴,隨後開始拔毛。
徐天亮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怪不得呢。”
李彥業將雞鴨身上的毛都拔乾淨後,趕到廚房,灶上的水剛剛燒開,直接將手中雞鴨丟入水中,開始蒸煮。
“我已經很久沒聽到有人叫我李彥業了。”李彥業坐在灶火前,一邊燒火一邊說道。
片刻後,在廚房折騰了好一陣的李彥業拿著兩壇酒走了出來,擺在寧延兩人麵前,滿臉高興的給寧延二人介紹著自己的珍藏多年的美味,“寧州牧,徐兄,這可是我珍藏了好幾年的雕花酒,平日裡都舍不得喝,今日你們來了,可得好好嘗一嘗,不是我吹,就我們村這雕花酒味道比那江南的青梅酒還要好喝。”
開壇瞬間,酒香彌漫,帶著特有的花雕香氣,就這一聞,還真是彆有風味。
“既然李公子盛情款待,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寧延很客氣的說道。
李彥業嘿嘿一笑,“州牧你可太抬舉我了,彆再叫我公子了,這文鄒鄒的稱呼叫的人不舒坦,您非要叫的話,叫我名字就行。”
寧延聽罷,搖頭一笑,“那就叫你李兄吧。”
“那敢情好啊,被州牧大人喊李兄,我李彥業祖上有福啊,就衝你州牧大人的這番話,我李彥業乾一個。”說罷,李彥業直接倒了一碗雕花酒,那橙黃色的酒水上還漂浮著點點綠光,不等寧延開口,李彥業就一口悶下,喝完後,還不忘反扣酒碗,示意寧延他一碗已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