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軍大軍一到西茶境內,北蠻的天氣就開始變得陰晴不定,白天還有太陽,晚上就是陰風怒號,第二天早上就是沙塵龍卷;陰冷的天氣預示著寒季的到來,至於寒季什麼時候到,那就看著第一場雪什麼時候來。
到了山腳,寧延直接下令大軍進山,搜尋容身之處,各支軍隊由各自上將軍統領,進山尋找住處,各軍之間不宜太遠,彼此之間要有聯係,這樣出了事也能照應。
寧延他們這些武者倒是不怕冷,但軍中將士不一樣,大多數將士都隻是普通人,出門的時候是初夏,將士們大多穿著單薄,這會到了寒季,而且還是比大奉冬天更冷的北蠻寒季,絕大多數將士都有些吃不消。
為此,在得知徐子謙拿下離皋城後,寧延第一時間給徐子謙去信,讓他趕緊送些糧食和冬天衣物過來。
寧延到了西茶山,同樣的追了他們一路的慕容灼灼也帶著大軍來到了西茶山外,距離山腳,也就是目前寧延所在的位置不足百裡。
負責斷後的斥候時刻盯著慕容灼灼大軍的位置,慕容灼灼大軍剛踏上西茶地界,寧延這邊就收到了消息。
西茶山山腳,定州軍營。
隨行的莊十月正命令手下親衛收拾大營,按照此前計劃,一個時辰後,他們就該出發上山了。
寧延剛準備和陳令樞出發就接到了斥候消息,說慕容灼灼麾下前鋒淺克托已經抵了西茶地界。
寧延一襲白袍,看著陳令樞搖頭說道,“這個淺克托追的是真緊啊,咱們上個山都上的不安寧啊。”
而大軍師陳令樞微微一笑,似乎已經是想到了慕容灼灼會追上來,“公子放心,淺克托一路西追,都是疲兵,我們若是此時出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定可取勝。”
“軍師所言有理,可是派誰去打這一仗呢?”寧延沉聲問道。
陳令樞搖著扇子說道,“非林將軍不可。”
“北征半年,林兄的安遠軍鎮確實還沒打過一次像樣的仗,那這次突襲淺克托的任務就交給安遠軍鎮吧。”寧延頷首說道。
莊十月將最後一張地圖裝好後,來到寧延身邊拱手道,“公子,東西都收拾好了,可以出發了。”
寧延點了點頭,“先生,我們上山敬候佳音吧。”
。。。
追趕了定州軍一路的淺克托總算是在西茶抓住了定州軍的尾巴,根據斥候所說,寧延大軍就在前方不足一百裡地的地方,甚至再近點都能看到定州軍軍營。
得知這一情報的淺克托第一時間給慕容灼灼去信,而他們則繼續西進,爭取將寧延托在西茶山,將西茶山變成定州軍的墳墓。
今天的西茶格外的冷,頭頂天空格外蒼白。
“將軍,將軍。。”正在淺克托想著如何突襲寧延軍營的時候,斥候著急忙慌的跑過來,滿頭大汗的說道,“將軍,不好了,前麵定州軍殺過來了!”
“什麼?”淺克托眉頭緊鎖,這他們才剛進西茶地界寧延怎麼就派人來了,“全軍列陣,準備迎敵。”
這下好了,不用他去找寧延了,寧延派人來找他了。
西茶山前方是大塊衝積平原,適合騎兵衝鋒作戰,這也是為什麼陳令樞讓安遠軍鎮出戰的原因,淺克托帶了兩萬前鋒,對於安遠軍鎮來說,兩萬人的狼騎咬咬牙還是吃得下去的。
此時的林北陽正帶著安遠軍鎮將士浩浩蕩蕩的朝著淺克托殺去。
風卷塵沙,即便冷風撲麵也蓋不住將士們的衝天戰意。
鐵騎衝鋒在前,林北陽下意識的朝著左邊看了一眼,仔細看就會發現,左邊的小土丘上,一隻青麵獠牙,似獅似虎的巨獸正在肆意狂奔,青麵獠牙的樣子像是從地府中爬出來一樣。
青葵第一次出現在安遠軍鎮的時候所有將士都被嚇了一跳,這種實力堪比神魄高手的巨獸能輕易的撕碎他們的鎧甲,一張血盆大口能隨時把他們腦袋咬下來;不過當他們看到這個名叫元寶的青葵俯身臥在他們大將軍身邊的時候,他們驚訝的神情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如今的安遠軍鎮將士看到元寶很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有這麼一個龐然大物跟他們並肩而戰,能讓他們安心不少。
淺克托親自帶隊來到戰場前線,看著前方揚起的塵沙,神色陰冷的他死死抓住手中的大刀。
兩軍見麵沒有任何廢話,林北陽直接下令道,“兄弟們,殺過去,殺!”
大軍嘶吼著朝著淺克托的狼騎殺去,淺克托也振臂高呼,“衝!”
西茶山前,兩支騎兵開始對衝廝殺,鐵騎對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戰場可以用血腥殘忍來形容,騎兵衝鋒講究速度,當兩支全速衝刺的騎兵撞在一起,那結局必定是相當慘烈。
一名北蠻狼騎被安遠軍鎮將士一槍捅穿胸膛從戰馬上跌落下來,掉下馬來的北蠻狼騎拔出腰間彎刀,硬是撐著最後一口氣削掉了迎麵衝來的定州軍馬腿,戰馬哀嚎一聲,連同馬背上的將士一起一頭紮在地上,那名北蠻士卒竟是直接被兩百多斤的戰馬壓在身下,沒了呼吸。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兩軍衝殺,儘是一合之後你死我活的衝刺,除去幾名精通騎戰的老卒會在衝殺時俯下身子,避免自己受傷的同時也是槍不離手,不斷抽取敵性命;絕大多數的騎兵衝殺幾乎都是一換一的生死拚殺;然而在這碩大的戰場上總有意外,大戰開始之時,遠處山頭一隻青葵仰天長嘯,而後赫然衝入地震,體型碩大,力量非凡的青葵進入北蠻陣地後可以用無人能擋四字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