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北城門的定州軍一路勢如破竹,朝著北蠻皇宮挺進,直指皇宮北大門宣威門。
宣威門為北蠻皇宮北大門,是定州軍殺至大明殿的最後一道關卡,宣威門高一丈有餘,比起城高牆立的北城牆來說要遜色不少,但其規格樣式卻遠超北城門,宣威門由兩扇百年楠木做成,城門上釘有七七四十九顆金釘,讓整座城門看起來金光閃閃,這座城門自建造之始的作用就是彰顯汗國聖威,而不是抵禦外敵,並不會有人想到會有人能殺入北蠻皇城,而且還是從他們自然為最安全的北邊。
安遠軍鎮的將士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宣威門外,看著輝煌氣派的宣威門,林北陽沉聲下令,“包圍宣威門,任何人不得進出。”
“是。”隨後安遠軍鎮將士將宣威門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泄不通。
得知定州軍圍城後的董長陵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宣威門,站在門樓上的董長陵看著下麵列陣嚴整的安遠軍鎮將士沉聲感慨,“守好城門,絕不能放一個定州軍進來!”
“是!”鎮守宣威門的金甲衛將士領命喊道。
就連北城牆都擋不住定州軍的攻勢,一個小小的宣威門就能擋住嗎?
此時包括林北陽的安遠軍鎮將士都在等一個命令,等一個衝鋒殺入北蠻大明殿的命令。
安遠軍鎮包圍了宣威門,可對於寧延來說,這並非是他最後想要的結果,他想要的是天下和平,從他們定州軍北上的第一天起,寧延就說過,他們此次北征並非是侵略,而是求和。
一個小小的宣威門自然是攔不住定州軍的,眼看勝利在望,然而此時的寧延還是願意給危機關頭的北蠻一次機會,在安遠軍鎮包圍宣威門的第一時間,寧延並沒有下令強攻,而是親手給北蠻大汗耶律原寫了一封信,準確來說是議和書,這封議和書並非是勸降,而是希望兩國簽訂合約,敲定邊界,消除戰爭,還兩國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收到寧延議和書的耶律原暴跳如雷,這對他來說和羞辱沒什麼區彆,被人家堵在家門口打,這個時候給你一個議和書,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就是服軟,不答應人家就要殺進來,儘管寧延誠心求和,可在大明殿內又有多少人相信呢?
怒火中燒的耶律原氣呼呼的將寧延的議和書仍在桌上,咆哮道,“這個寧延欺人太甚,據居然給本汗送所謂的議和書,他什麼意思,他是想讓本王簽訂城下之盟,讓本王向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服軟嗎?”
耶律原咆哮結束後,整個大明殿瞬間鴉雀無聲,這個時候就有少壯派官員站出來,“這寧延實在狂妄之極,對大汗,對我汗國極其無禮,身為汗國臣子,我等願意用自己性命護我汗國尊嚴!”
一個人表態,身後就有無數人緊隨其後,年輕官員鬨得沸沸揚揚,紛紛表示要提刀上戰場;然而另外一邊的八王遺老遺少可就沒有這麼激動了,以耶律江為首的八王聽著在場年輕官員的話,一個個臉上寫滿了不屑和鄙夷。
很快就有人站了出來,一個穿著華麗的八王子弟站出來說道,“大汗,臣下倒是覺得既然人家寧延有心求和,我們又何必死要麵子活受罪呢,這台階都擺上來了,咱們能下就下吧,隻要那寧延能撤軍,不就是一紙合約嗎?簽就簽了!”
這句話在大明殿炸醒了一大片少壯派官員,直接就有官員指著這個八王後生的鼻子說道,“你以為這議和書是吃飯呢?說簽就簽了?這不是議和,而是打臉,打我汗國的臉,我汗國將士多少年在戰場拚死拚活,難道就是為了這封打臉議和書嗎?你知道你說的這話是在乾什麼嗎?你這是在賣國!”
“彆給我扣這麼大帽子,你們這些人整天想的除了打就是打,關鍵是我們拿什麼打,該怎麼打?打到現在,魏懷英的獅虎鐵騎沒了,慕容隼的血衣軍沒了,慕容灼灼遠在遼安勒格一時半會趕不回來,就連鐵勒屠都拚光了,呼延將軍為了汗國也犧牲了,我就想問問你們,現在的汗國拿什麼對抗宣威門外的定州軍,靠爾等的一張嘴嗎?如果在大明殿上義憤填膺的大喊大叫就能讓寧延退兵的話,我第一個站出來陪著你們喊!”被指責的年輕小王爺皺眉說道。
“我等寧可死在大明殿上,也絕不能向那中原將士卑躬屈膝,絕不可能!”一些年輕的少壯派官員氣的是臉紅脖子粗,指著這些遺老遺少的鼻子大罵。
八王小王爺不以為然的攤了攤手,“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大公無私,一心為國,我是自愧不如;你自己想送死彆帶著大汗,你知道定州軍攻進大明殿意味著什麼嗎?那是亡國!現在和定州軍議和,起碼能保住汗國,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有先活下去,才有報仇的機會。”
“一群貪生怕死的鼠輩,與你們同朝為官,真是我等莫大恥辱!”少壯派官員嘶聲怒罵。
一旁的耶律江緩緩抬頭,看著耶律原陰晴不定的神情,緩緩開口,“大汗,所謂忠言逆耳,現在定州軍盤踞宣威門,而宣威門是擋不住定州軍的,現在汗國危急,當務之急是想辦法保全汗國,不至於讓我們成為亡國君臣,那寧延來信說的還算真誠,我們也未嘗不能與他坐下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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