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殿外打的熱火朝天,大明殿內卻是一副安靜祥和的樣子。
耶律原盤膝坐在大汗寶座上,雙手攥在一起,緊張的滿手是汗,額頭上的汗水一層接著一層,怎麼都擦不乾淨,大明殿外的真氣巨響一聲接著一聲,激烈之時,整個大明殿都會跟著晃動起來。
耶律原坐下右邊是國相孫成盛,老國相還算冷靜,盤膝靜坐,微閉雙眼,偶爾睜開眼睛看看麵前案幾上晃動的水杯,碩大的大明殿內僅有三人在此,一個是發下毒誓和大明殿共存亡的大汗耶律原,一個是想出將寧延騙至大明殿,讓長老門長老合力將其誅殺這個主意的國相孫成盛,至於另外一個,則是正坐在耶律原對麵,穿著一套華麗黑袍的老者,老者鶴發童顏,挺直腰背坐在孫成盛對麵,若單從麵向去看,很難讓人相信這個皮膚細嫩,劍眉星目的中年男子竟是以為年過百歲的老者,男子骨子裡都透著一縷孤傲和高冷,進入大明殿後除了進門拜見大汗和國相後,到現在一直都是在盤膝打坐沒有動過,那張嘴更是沒有張過。
隨著一聲衝天巨響的傳來,大汗耶律原猛然坐起,“國相,徐長老,外麵。。。”
孫成盛拱手寬慰道,“大汗不必多慮,有徐長老坐鎮大明殿,您大可寬心。”
在北蠻能被大汗和國相稱為徐長老的除了徐珣也沒有其他了,徐珣毫無疑問是當世北蠻武道第一人,同時也是長老門的話事人,提到徐珣這個名字,不僅在北蠻有著崇高地位,在大奉提到這個名字也是讓人眉頭緊鎖。
畢竟當年中原四大高手中的呂授和閻奉聯手都未能將其打敗,自己反而落了個客死他鄉的下場,四大高手的實力有多強自是不言而喻,由此可見這個徐珣有多厲害,能讓長老門大長老坐鎮大明殿,也難怪孫成盛能處亂不驚!
“本汗看這寧延也是實力了得啊,隻身一人來此,五位長老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將其拿下,這麼久了,不會出什麼意外吧!”耶律原擔心的說道。
孫成盛看了眼徐珣,而後看向大汗耶律原說道,“寧延實力頂天也不過神魄境,外麵五位長老可都是常年躋身神魄境的高手,寧延再厲害難不成還能以一敵五了?現在外麵打的這麼凶,不過是這小子的垂死掙紮罷了!”
話雖如此,可耶律原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寧延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得安寧!
兩人說話間,一直沒有動靜的徐珣緩緩睜眼,那幽深的眼神的讓人看一眼就感到頭皮發麻,和魯統消耗氣血所換來的眼神空洞不一樣,徐珣的眼神不是空洞,而是深邃!
徐珣抬起右手,修長的手指點在桌上的酒杯中,杯中美酒泛起陣陣漣漪,一圈接著一圈,耶律原和孫成盛看著徐珣的舉動很是不解,但也不敢打擾多問,畢竟這可是徐珣坐在這裡大半天來唯一的動作。
在大明殿內的他們不明白徐珣此舉的用意,可若是站在大明殿外,便能知曉其中奧妙,那大明殿外竟也是泛起了層層漣漪,和真氣碰撞時的真氣漣漪不同,大明殿外釋放的漣漪像是清風拂過江麵時濺起的微波,綿軟悠長。
正是因為這股微波的存在,才從寧延拚儘全力的一擊中保全了大明殿,但同樣的也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徐珣轉身看向大汗耶律原,緩慢起身,一身黑袍托在身後,徐珣動作很輕,衝著耶律原拱手道,“大汗,老朽出去一趟,見諒!”
這個徐珣就連聲音也不是老人那種蒼老之音,乍一聽還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哥跑出來了呢!
耶律原抬起手擠出一抹笑意,剛準備開口,就看到徐珣直接扭頭往外走去,步子很慢,壓迫感十足。
這時的孫成盛臉上才露出一絲少見的凝重,喃喃道,“徐長老親自出手啊,那外麵的五位長老。。”
他沒說出全軍覆沒這句話,但卻已經是心知肚明。
徐珣緩步來到大明殿門口,右手抬起,食指輕飄飄的動了動,大明殿的厚重木門便自行打開,一縷微弱的亮光緩緩照進大殿,穿過徐珣的身體,將這位長老門大長老的身影拉的很長。
不出來可能永遠也不知道大殿外竟然打的如此激烈,以大明殿為中心,方圓十裡之內一片狼藉,空氣中殘存的真氣和地上魯統怒目圓睜的屍體印證著這次大戰的激烈,徐珣緩步從大明殿外踏出去,出去的瞬間,大門的大門砰然關閉。
徐珣走出大明殿後,目光自始至終都放在一個人身上,那就是不遠處的寧延,這個渾身布滿傷口但卻依舊堅挺在戰場上的男子,他艱難撐著身子站起來,他徐珣直視一個人的時候,很少有人敢和自己對視,那些敢和自己對視的人要麼變成了自己腳下的屍體,要麼就是有讓自己看中的本事;可這個寧延他有什麼呢?本事嗎?以一敵五還能站在這裡,也算是有本事吧。
徐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很快便來到八十一台石階前,他目光依舊盯著寧延,寧延也不示弱,同樣緊盯徐珣,雖然兩人都為說話,但都彼此知曉對方的身份,徐珣意外的是寧延的心性,實力,膽氣和魄力;而寧延意外的是北蠻長老門大長老,北蠻武道魁首竟如此年輕,看上去也就二三十歲,若非那滿頭白發,還真不好猜測他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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