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燁被接連搶了兩次,內心說不憤怒那肯定是假的,更何況原本即將采摘到的那株人參壽果,也如同煮熟的鴨子飛走了,這更讓他感到一陣憋屈,恨不得與那許不日當麵對峙,但他還保留了一些理智,知曉自己若是不借助外力的話,很難是那許不日的對手。
同時,麵對自己手下的內訌,盛燁感到煩悶不堪,覺得他們在給自己添堵,明明都這種時候了,為何還要進行無意義的爭吵,即便他也有些懷疑李江寒,可是沒有證據,他又需要天樞宗和天衍宗作為以後的盟友,所以他才斬釘截鐵的站在李江寒這一邊。
“盛兄。”
李江寒內心說不出來的情緒,看著盛燁,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真的沒有跟那許不日合謀,之前所答應的種種事情,也不過是為了脫身的權宜之計。
盛燁擺了擺手,沒聽來自李江寒的‘真情流露’,因為接連受挫,他潛意識裡已經開始有些排斥李江寒,畢竟在李江寒沒來之前,他們的蹤跡雖然也被人發現過,但從未被人劫掠過。
“迅速啟程吧,我們以最快速度進入第三層!”
盛燁眸光閃爍,對手底下的人吩咐道。
他掌握了一種神秘手段,可以暫時禦獸,因為第二層的妖獸實力太弱,境界太低,所以就算駕馭了,也無法抵抗許不日,而從第三層起,妖獸便擁有天仙境巔峰的實力,可能一頭天仙巔峰的妖獸,無法對許不日造成麻煩,但如果他駕馭十頭百頭呢?許不日又當如何?
眾人對此沒有任何異議,雖然內心對李江寒頗有微詞,但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悶著頭朝著通過第三層的傳送陣趕去。
而在趕路的過程中。
李江寒明顯感覺到其他人對他的態度不一樣了,透著明顯的疏離,甚至有的人對他毫不掩飾的厭惡,就好像他是掃把星,所有的黴運都是他帶來的。
對此,李江寒心裡有苦說不出,不明白許不日的人,是怎麼那麼準確的鎖定他們的位置的,而且這兩次,都是剛剛好,他都有些懷疑,那許不日是根據他體內的天魔印,才判斷出他們所在的位置的。
但他身上被盛燁設下了相關禁製,按理來說,應該可以屏蔽天魔印才對啊……
李江寒有些想不通,麵對旁人的非議以及白眼,他隻能保持沉默,以及默默忍受,隻要盛燁沒有對他表達出這種情緒,他便依舊能在這個隊伍中待下去。
隨後,在趕路的過程中。
又遇到幾處值得停留的寶地。
雖然盛燁心中有陰影存留,可卻不願意放棄這些資源,於是,一邊安排人去采摘,也不管會不會損傷根係了,一邊警惕的注意四周,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便會立即開溜。
出乎意料的是,這幾次竟然並沒有人出現,打斷他們采摘的節奏,讓他們采摘完後,安然離開了。
“額,我們是不是誤會李江寒了?”
“好像前兩次,的確是巧合啊!”
“如果李江寒真的是假意投誠的話,我們這幾次收集資源不該這麼順暢才對!”
“這麼說來,還真有些不好意思啊!”
“其實跟我們無關,主要是張風對李江寒有意見,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看李江寒不順眼?”
“是不是因為之前,他與李江寒切磋的時候,敗給了他,所以才一直懷恨在心啊!”
聽到眾人的小聲議論聲,那位名叫張風的仙驕,臉色有些不好看,他雖然之前以一招之差敗給了李江寒,卻不會因為此事報複李江寒,他之所以一直盯著李江寒,是因為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李江寒突然前來並加入他們,絕對有所圖謀,隻是他沒有證據……
李江寒自然也聽到了眾人的對話,之前他還想不通,這個張風為什麼要一直追著他咬,可現在他明白了,他看了張風一眼,隻覺得對方有些可憐,且沒見過世麵,不過隻是以一招之差敗給他,這算的了什麼,若是他親眼看見那陸雲鵬幾個回合內便慘敗在那許不日的手中,估計心裡會留下很深的陰影,晝夜難眠……
感受到李江寒的目光,張風臉色變得有些鐵青,眸子裡閃爍陰翳的光芒,微微握緊拳頭,內心暗道:
‘李江寒,就算智者,百密也有一疏,我就不信你接下來不露任何馬腳,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抓到你的!’
隨即,一行人又繼續趕路的。
過了不知道多久,路過一處風景綺麗的湖泊,湖水很清澈,且散發著奇異的幽香,一看便知,這湖泊之中孕育了某種奇珍。
而此時。
湖泊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且這些人並不是同一陣營的,在互相對峙,互相提防,等到湖泊裡的奇珍成熟之際,他們便會第一時間出手搶奪。
盛燁看了一眼湖泊中的景物,一下子就分辨出來是何種奇物,臉色由陰轉晴,喜上眉梢道:
“此物名為天水碧玉果,乃是伴隨水精而生,可謂是天生奇物,與那人參壽果功效差不多,能夠無條件增加壽命,而這湖泊中的天水碧玉果,竟足足有九顆!”
要知道昆侖宗自我封印的老古董可不止一尊啊,有的甚至封印著封印著,壽命不知不覺間走到了終結,就這麼潦草的死去,顯得十分可惜,若是能給他們一顆天水碧玉果,使得他們延續自己的壽命,說不定能使得他們所剩無幾的生命,發揮出更大的價值來!
這天水碧玉果,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得到!
“公子,要趕人嗎?”
見盛燁有所意動,他手底下的人忙問道。
盛燁搖了搖頭,道:“不必,就讓他們在這裡吧,他們爭搶不過我的。”
若是平常時候,他肯定讓人安排清場了,但現在,他是絕對不能這麼做,因為他還在被許不日‘通緝’,實在不宜招惹太多仇恨,否則,處處都是那許不日的眼線,他估計逃不了多久,就得被那許不日堵住了。
而原本圍在湖泊前的眾人,自然也發現了盛燁,隨即竊竊私語道:
“昆侖宗第一真傳盛燁?他怎麼到這裡來了?”
“不是傳聞他被那許不日追殺嗎?怎麼敢這麼堂而皇之的露麵啊?”
“怎麼不敢?這盛燁好歹也是年輕一代的頂尖存在,不至於怕了許不日吧!”
“嗬嗬,陸雲鵬也是頂尖存在吧,不還是被那許不日給揍的半身不遂嗎?”
“不過話說回來,這盛燁不會是要跟咱們搶這天水碧玉果吧?”
“若是如此,那我真就有點看不起這盛燁了,和我們爭搶寶物,不就是等同於欺軟怕硬嗎?他怎麼不敢去搶那許不日看上的機緣呢?”
不少人對盛燁進行‘道德綁架’,因為盛燁對外的形象就是正人君子,從來不欺淩弱小,所以這一招,對他有奇效,百試不爽。
盛燁的手下,聽到眾人的腹誹,忍不住的想要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