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司珩和蒼九帶著牙行的牙人趕著兩頭耕牛來了。
耕牛進了村又是朝著村尾秦家去的,看得村民的心裡羨慕不已。
最近,也沒有聽說秦家丫頭有上山打獵啊?
怎麼,這錢就好像花不完一樣呢?
買地買魚塘現在又是買耕牛,牛這麼貴一買就是兩頭,秦家到底掙了多少錢啊?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看到的村民是越想越不是滋味。
礙於趕著馬車抱著一柄長劍的蒼九,氣場實過於強大,村民們看歸看,誰都不敢不主動上前搭訕。
這兩天秦家熱鬨得很,不斷有馬車進村直奔秦家而去。
村民有心想向周家人打聽一二,無奈周家個個嘴巴嚴得很,什麼也打聽不出來。
隻好眼睜睜地,再次望著馬車離去。
此時,馬車內的司珩,正半躺在鋪著錦緞的軟榻上閉目養神。
兩縷墨發隨意散落在肩頭,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慵懶感。
“阿九,快到了吧?”司珩忽然睜開眼,修長的手指把玩著腰間的玉佩,嘴角微揚。
“爺,前麵就是了。”前頭趕車的蒼九,忙不迭地高聲應了一句。
他眼角的餘光偷瞄了一眼馬車裡,嘴角含笑的司珩,心裡開啟了瘋狂的吐槽模式。
這主子,當真是越發的喜怒無常了!
方才一路上還是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模樣。
怎麼進了村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
我去!主子這個萬年不開花的老鐵樹,莫不是看上人家秦姑娘了吧?
蒼九心思轉了又轉,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古怪。
“咋的?爺臉上有花?”司珩收起嘴角的笑意,一個眼刀飛了過去。
蒼九抓著韁繩的手抖了抖,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趕緊地尬笑了幾聲,用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當場被人抓包,就挺尷尬的。
到了秦家院子外,司珩嫌他們礙事,揮揮手直接將蒼九和牙人打發走了。
從屋裡出來的周二柱和秦子牧,看到站在院子外的司珩,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秦子牧盯著那兩頭牛,內心激動得很。
家裡有了這兩頭牛,以後他和阿姐就能省很多事,再不用拿著鋤頭辛苦翻地了。
這牛,平日還能幫忙運點東西。
沒有什麼禮物,能比這兩頭牛更實用了。
此時周二柱的目光,卻緊緊鎖在在司珩的身上。
他扭頭朝屋裡喊了一聲“阿箬姐,快出來。縣裡的牙人送牛來了。”
秦箬聞聲從屋裡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外的空地上一身招搖紅袍,滿麵笑容的司珩。
周二柱看呆了,他靠近秦箬身邊刻意壓低了聲音。
“天啊!阿箬姐這牙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吧。還有這衣服一看就很貴,現在的牙人都這麼掙錢的嗎?阿箬姐,我也想做牙人。”
“牙人?我?”司珩不敢相信似的,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周二柱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秦子牧回過神來,也跟著點了點頭,嘴裡蹦出了兩個字“好看!”
秦箬看著司珩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忍不住彎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