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家兒媳婦娘家的侄子?那個家裡窮得叮當響還好吃懶做,平日沒事沒偷雞摸狗,十裡八鄉都出了名惡棍?”
“讓我家箬兒嫁過去?他配嗎?老東西大白天的你做什麼黃梁美夢?家裡沒有鏡子總有尿吧?照照自個去吧!我這個做阿奶的還沒有死,我孫女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我家丫頭的親事,用得著你們決定?你們算什麼東西?我呸!”
“你算屁的長輩!貪得無厭黑心腸的狗東西,昔日帶著族人吃絕戶時,你不說你是長輩?今兒拿長輩這個名頭出來了,老娘今兒就將話摞這裡了,日後再敢打我們秦家的主意,見一次打一次!你們的臉皮是城牆做的?管到我秦家頭上來了?真當老娘是泥捏的?我呸!”
秦老太一手舉著木棒,朝著秦正德和想強行進屋的人,一頓胡亂揮舞。
她一邊打一邊罵,話快得跟機關槍似的,出手動作又快。
那幾個衝在前頭的人,不小心挨了秦老太好幾棍,慘叫聲不斷。
提過來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人在做,天在看。我家那老頭還在的時候,沒少幫過你們。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昔日之事,我還沒有與你們計較,今兒還想管到我這分族出來幾十年秦家人頭上,你們就不怕遭雷劈啊?”
秦老太連連冷笑幾聲,以一人之力,就將秦正德那夥人打得四處亂竄。
秦正德要不是被自家兒子秦懷海眼明手快拉了一把,腦袋都得當場開花。
秦正德被秦老太罵得狗血淋頭,在眾人和身後的貴人麵前丟了麵子,氣得渾身顫抖。
論起嘴角子功夫,他遠遠不是秦老太的對手。
若要動手,周秦兩家人也不少,自己討不到半點便宜。
“嗬嗬!誰不知道你們秦家這一支,從懷征那裡開始就已經分族獨立。你們怎麼還有臉來乾涉秦家的事?還想把箬兒塞給那樣不堪的惡棍?”
“秦正德,你的計算都寫腦門上了。幾十年不聞不問,就連懷征當年失蹤時,你們也沒有人露過一次麵。今兒看到秦家生活好起來了,眼紅了?覺得箬兒好拿捏?想要將箬兒這棵搖錢樹捏在手中?”
周老太可看不得秦正德這些人,那副小人嘴臉,站出來和秦老太痛打落水狗。
“關你們周家什麼事?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否則……”
秦正德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了,在村頭秦氏一族他有絕對的話語權,族裡哪個敢和他作對。
今兒接二連三被周秦兩家的人,罵得下不台,他出言威脅起周老太。
隻是話還沒有說完,馬車裡卻傳來了一聲咳嗽聲,而裡麵的人始終沒有下來。
就連兩個護衛和那三個丫鬟也是紋絲不動,依舊站立在馬車的邊上,對於麵前的情況無動於衷。
聽到馬車內那聲咳嗽聲,秦正德一個激靈,滿腔的怒火瞬間被澆滅了。
貴人明顯是不耐煩了,雖說他對田嬤嬤那方的人,袖手旁觀的態度有些不滿,卻也不敢再出聲。
單看秦老太的態度,如果不是這田嬤嬤出手,恐怕還真成不了。
雖然看不到馬車裡的人,秦正德還是滿臉堆笑,折回馬車旁卑躬屈膝請示田嬤嬤。
“貴人,你看這事……?”
秦正德還沒有等到田嬤嬤的回應,他的妻子王氏見不到自家老頭吃虧,嗷的一聲朝著秦老太衝了上去。
“謝氏,你彆給臉不要臉!懷海媳婦娘家侄兒,配你們家野丫頭綽綽有餘。秦家小輩嫁娶,還輪不到你一個婦道人家說三道四。懷海他爹可是一族之長,你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