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宜興眼疾手快地把刀子給搶了過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那把刀捅到了原雲度的脖子上。
他整個人都被嚇傻了,連滾帶爬地就奪門而出。
剩下原身一人,拚儘全力地想要爬到門口,去拿被扔在地上的,外套裡的手機求救。
可惜,她捂不住汩汩的鮮血,更留不住消散的力氣,最後還是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機。
雲度歎了口氣,睜開了眼睛。
梳理完記憶,她才發現,現在是大二剛開學的時候。
這時候原身和閨蜜浦佳佳還沒有翻臉。
九月的天氣還是比較炎熱的,浦佳佳這會正拿著兩隻冰淇淋朝她蹦蹦跳跳地跑過來,樂嗬嗬地將手裡的一隻冰淇淋先遞給雲度,她才坐到雲度身邊舔了一口手裡的冰淇淋,商量道,
“你還記得去年咱們去關雎園的時候,你突然低血糖差點暈倒,然後給咱們送了一條巧克力的那個園園姐姐嗎?她說請她的同事去唱歌,讓咱倆有空的話也過去一起熱鬨熱鬨,時間是明天。咱們過去玩玩好不好?”
園園?
雲度聯係了一下記憶,立刻就把這個人想了起來。
不過,雲度皺著眉看向浦佳佳糾正道,
“我那次雖然低血糖,但我身上一直是有帶著糖的你忘記啦?她給的那條巧克力咱也沒吃,不是還給她了嘛。而且,那次不就是一麵之緣,你什麼時候偷偷摸摸地加了她的好友?”
“嗨,就後來啊。你不是坐在那裡休息,我去給你買牛奶嘛?就又在小超市裡遇見她了嘛。這麼巧的情況下遇見兩次,我就加了她好友啊。平時也就偶爾聊聊天,她人挺好的,還是文學院那邊的學姐呢。”
浦佳佳不以為然地搖了搖手。
她這個人向來就很單純樂觀陽光。
要不是雲度知道後續會有人專門為原身做了一個長達一年半的局,她也不會懷疑浦佳佳的“戀情”。
可這事情太巧了。
先是雲度相處了整整一年的閨蜜談了戀愛,接著就是雲度自己也被談了“地下戀情”。
這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出接著一出的陰謀詭計。
雲度突然就靈光一現,她把手裡的冰淇淋塞到浦佳佳的手裡,自己則是打開了手機,找到綠泡泡的黑名單列表。
果然,本應該乾乾淨淨的列表裡,靜靜地躺著一個頭像。
喲嗬,被她找到了呢,傳聞中的,和她談了一年多地下戀的,方宜興。
浦佳佳一手一個冰淇淋,好奇地探過腦袋來看,
“這誰啊?怎麼還這麼鄭重地把人給拉黑名單?你既然把人拉黑名單了,那麼乾嘛不索性再把人給刪了?”
雲度冷笑了一聲,
“不是我拉的。應該是我舍友偷我手機乾的。”
“那你知道是誰嗎?這人神經病吧?”
隨著雲度點開了那個頭像的聊天消息,浦佳佳一邊看,一邊驚呆了。
不過她嘴裡的冰淇淋沒停過。
一邊自己吃,還不忘記把另外一個冰淇淋塞到雲度的嘴邊,
“臥槽,你什麼時候談的男朋友啊?不是這你們宿舍誰乾的啊?毛病吧借你的身份談戀愛?昨天咱倆不是一整天都在逛街嗎?不對啊,如果是借你身份談戀愛的話,那他們倆昨天一起去吃的晚飯,不是該穿幫了的嗎?”
浦佳佳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雲度搖了搖頭笑道,
“我要是知道是誰乾的,不早就掄著菜刀找上去了。”
雲度越發肯定,浦佳佳未來的那個男朋友,絕對和這事逃不脫關係。
浦佳佳現在天天和她膩在一起,對她的行動了如指掌。如果真的貿貿然竄出來一個人說是她男朋友,彆說是她了,浦佳佳都能活撕了那冒牌貨。
可把浦佳佳支開之後再過一兩個月鬨出來,事情就不一樣了。
時間過去了那麼久,浦佳佳哪裡還能記得哪天她和雲度乾了什麼?
畢竟她們倆隻是同一個專業,又不是同一個班。
雖然大課都是在一起上,但小課還是分開的。
雲度中午上課到十二點,或者下午做實驗到五點多結束趕不上時間的話,浦佳佳自然就會自己先吃飯。
“那現在咋辦?總不能發現了之後還當沒發現吧?你手機要不要換個密碼?對了,還得查查指紋,萬一那個銀幣拿你手機錄入了她自己的指紋呢?”
這個時間點正是男女對立到達頂峰的時刻,隻要事情的雙方是一男一女,那兩邊就會不顧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隻會站在他們想噴的立場去噴人。
男性噴女性是“小仙女”,“撈女”,“翻首兒長相”。
女性分為兩派,一派認為同性是“丟女人臉麵的撈女”,另一派則是會打著當事女性的旗號去指責男性“為什麼不對她多一點包容”。
當然,以上這幾種人相對人類這個群體來說,算是少數。
可在絕大部分男男女女都保持沉默的時候,這幾種瘋狂叫囂的人群,就仿佛代表了所有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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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佳佳都快急死了。
如果雲度的舍友真的想搞臭她,就算現在雲度把那個黑名單裡的人刪除都沒用。
對方拿著聊天記錄以及被雲度拉黑的綠泡泡號,就能成為吃瓜群眾眼裡的鐵證。
“你宿舍的那群人,真的是太惡毒了!”
浦佳佳憤怒地吃完了最後一口冰淇淋。
“所以你明天還要去和那個園園姐姐一起唱歌嗎?我都懷疑,那個女的也是這場py的一環。你看看,我手機上麵顯示添加這玩意兒的時間點,可是在我們大一開學一個月的時候哦。”
雲度戲謔地看著浦佳佳,晃悠悠地說出了她的猜測。
浦佳佳整個人都頓住了。
她仔細想了想,還真的有這種可能誒!
浦佳佳連忙晃了晃腦袋,把這個念頭從腦海中晃了出去。
她訕訕笑道,
“不至於吧?我又沒得罪過誰,這群人沒必要來搞我吧?而且,園園和我做朋友,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我也沒得罪過誰啊。”
雲度聳了聳肩,
“你不是也知道的嗎,我和舍友之間也沒產生過什麼矛盾。而且那個園園都說了,是請同事們去唱歌,帶上你的話肯定是想給你介紹個她兼職那地方的,亂七八糟的社會男朋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