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就這去報官。’小二配合著徐婉,大聲回答道。
秦明輝的那群狐朋狗友裡站出一紫衣男子,醉得口齒不清的嗬斥道‘大…但,咱們是跟著秦…秦大爺陪樂陽郡主一起回娘家看望漢王妃的,你們知道樂陽郡主嗎?那是你們漢王的嫡女,咱們秦…二公子是樂陽…樂陽郡主的小…叔子,你們今日冒犯了秦二公子,我們要…要把你們通通抓回去,還不趕緊鬆…鬆手。’
徐婉身後的護衛和保鏢們麵麵相覷,若真是樂陽郡主的小叔子,那他們可惹不起,不過小姐和漢王府有婚約,怎麼說也算是有點子姻親關係,倒沒必要鬨得這麼僵。
徐婉身後的管事媽媽都忍不住想勸徐婉了。
不過徐婉倒也不用她勸,佯裝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真是荊州郡守家的二少爺?’仿佛是忌憚秦明輝的身份,隻好吩咐燕兒,把人放了。
燕兒鬆手,把秦明輝往他的護衛那邊輕輕一推,護衛和狐朋狗友們忙把他接住,見秦明輝安全了,他們開始嚷嚷著要徐婉賠罪。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猥瑣男叫囂著‘算你識相,不過你嚇著咱們二少爺了,必須陪咱們喝兩杯,嘿嘿嘿,喝滿意了,咱們才會放你走。’
眼神渾濁的秦明輝也跟著喊到‘對,喝酒,讓仙女陪二爺我喝酒。’
真是一丘之貉。
徐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酒恐怕喝不成了,你們二少爺似乎……喝不下了。’說著抬起袖子捂住口鼻,眼神略帶嫌棄的往秦明輝腳下看去。
眾人順著徐婉的眼神看去,隻見秦明輝的錦袍下擺濕漉漉的,還有不明液體順著他的腳慢慢流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尿騷味……
秦明輝尿了。
眾人震驚,光天化日,當眾流尿,這也太……丟臉了。
至於秦明輝,低頭看了一眼,兩眼一翻,暈了。
他的護衛扶的扶、抱的抱,場麵頓時亂作一團。
徐婉好心提醒‘還是趕緊送醫館吧,這裡出門不遠就有一家醫館。’
那位紫衣男子卻被秦明輝的暈倒嚇得酒醒了一半,他指著徐婉道‘你要跟我們一起去,是你的婢女嚇著咱們二爺,你的得負責。’
他父親是郡守門下的一個軍師,他怕秦明輝真有個什麼,他們這些跟出來的人脫不了乾係,所以想拉徐婉同去,到時候好把責任往徐婉身上推。
如煙怒斥道‘你們少爺分明是喝多了酒喝尿了,你怎麼血口噴人呢!’
徐家的管事媽媽也勸道‘你們還是趕緊送醫館,都已經醉暈了,在拖下去,保不齊鬨出人命來。’
她這麼說是想嚇唬對方,趕緊把人抬走,隻要出了酒樓可就不管她們的事了,卻沒想,她越這麼說,紫衣男子越加想要拉個墊背的,見徐婉不去,又退而求其次,‘讓你婢女走一趟,我們二少爺無事,自然全須全尾的放她回來。’
徐婉肯定不會不同意,‘我看你也不是真心對你這二少爺,這個時候不想著趕緊送醫館找大夫解酒,倒還想著攀咬他人,這樣吧,既然你不著急,那咱們就等官府的人到了,等會兒去衙門說吧!’
在這說話期間,秦明輝一直在失禁,下身衣褲都已濕透,地上更是一圈一圈的尿液漫延開來。
他的護衛和其他幾個狐朋狗友見此都著急起來,紛紛表示趕緊送醫館,其他以後再說。
紫衣男子神色凝重,仍舊不放過徐婉‘你們先送少爺去醫館,留一個人和我等在這裡。’他要守著徐婉這群人,他們對漢城不熟,要是就這麼離開,萬一二少爺有個意外,他們找不到人擔著,就得他們承擔郡守大人的怒氣。
燕兒怕累及徐婉,低聲和徐婉說‘小姐,要不我跟他們走一趟。’等出了門,她在找個機會溜走,這群人也攔不住她。
徐婉搖搖頭,她們不摻和,秦明輝這種情況能往醉酒上推,若是跟他們走豈不承認是燕兒嚇著秦明輝了麼。
也確實沒想到,秦明輝身邊還有如此精明之人,還以為都是他一樣的草包呢。
不過紫衣男子的精明,在徐婉看來,也不足為懼,頂多把沈悠夫婦引來,不過她現在和漢王有婚約,周王妃為了王府名聲,肯定會掩下此事,就如夢裡,明明秦明輝被紮得像刺蝟,對外的說辭卻是突發惡疾。
她笑了笑,對紫衣男子的決定不置可否。
等他們抬走秦明輝,她在讓燕兒找機會離開,她在這裡拖著這紫衣男子。
她給他們指的醫館,是離這裡最近的醫館,那醫館並非是徐家的醫館,但隔壁的胭脂鋪卻是徐家的,兩家後院相鄰且相通,她準備讓燕兒去胭脂鋪,找機會潛去醫館,在給秦明輝腹部的關元穴來一針。
大椎穴那一針可以讓秦明輝尿失禁,關元穴那一針卻能讓他至少半年不舉。
若是機會得當,在讓燕兒換了他的湯藥,給他來個終身不舉,也算是為那些被他欺辱的女子出口氣。
打定主意,徐婉老神在在的準備回雅間裡坐一會,突然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這是秦二少爺麼,怎麼了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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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男子見了來人,精神頓時一正,‘三公子,你來得正好,咱們二少爺喝多了,又被人嚇著了,這會兒有些……不太好。’
來人正是沈澈,他本來跟隨漢王駐守真定州外,因漢王代王各有實力,雙方暫時休戰,漢王想著可能戰局會拖時間,便命沈澈回漢城籌集糧草押送去真定州外的駐守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