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姓陳的人,都叫陳深。
隻是這名字對許禾檸來說,已經有了心裡陰影。
“我不認識。”
最好這輩子都沒有跟他有過交集,如果時間能倒回去,回到陳深被活埋的時候,她是不會救他的。
季岫白被煙灰燙了手指,他右手從許禾檸的身前伸過去,極像是要抱住她的舉動。
許禾檸後背下意識繃直,季岫白接了左手的煙,傾過身將它掐熄在煙灰缸內。
他看到她玉白的臉龐上飛起一抹紅暈,真敏感,這都還沒碰上呢。
有人要給許禾檸敬酒,被他打住了。
“小九爺,乾嘛擋著嫂子喝酒,難不成你們在備孕?”
許禾檸看到對麵的男人起身,拿了一杯新倒上的酒站在跟前,“也不差這一杯吧,你今晚忍忍,回去不做不就行了?”
那幾人是打小一塊長大的,誰能想季岫白居然不聲不響把婚結了呢。
酒杯送到許禾檸的麵前,“就看嫂子肯不肯賞臉了。”
話都說到這了。許禾檸伸出蔥白的手指,杯口剛湊到唇邊,肩膀上就落了一隻手。
“會喝酒嗎?”
她鼻梁高挺,一下就將側臉的輪廓立了起來,“我試試。”
許禾檸嘗了一口,不算很難喝,杯子裡的酒倒得很滿,她老老實實全喝了。
唇瓣被酒漬潤了一層光澤,微微開闔,很像在誘惑人。
她感覺到肩膀上的手似乎收緊了下,季岫白輕輕地帶了把,她身子朝他靠去。
許禾檸被他摟著,不過沒再有更近一步的動作。
她手裡還握著那隻酒杯,放也不是,拿著也不是。
秦延拿了個酒杯,同樣要敬她,被季岫白伸手輕擋,“不能再喝了,一會不好弄。”
她不一定有這酒量,幾杯下肚要發了酒瘋,難收場。
“那嫂子坐在這也沒勁,”對麵的男人招呼著自己的女伴,“你們帶她去樓上包間打會牌,這兒正好有些事要談。”
秦延身邊的女人聽了,先站起身來,她上前親昵地拉過許禾檸的手臂。
“他們談的事最無聊了,樓上能打牌、打球,還能看會電影,走吧……”
許禾檸幾乎是被架起來的,秦延在身後吩咐了句照顧好嫂子。
走出包廂,許禾檸興致缺缺,旁邊幾個女人的香水味各有不同,聞得久了有些頭暈。
“電梯人多,走樓梯吧。”
有兩個人走在前麵,另外兩人在許禾檸的身後,手往她腰上輕推,將她帶到了樓梯間。
門剛被哢嚓一聲關上,許禾檸就看到幾人臉上的表情都變了。
她儘管下了秦延的麵子,但她當時已經很溫和了,見好就收,並未糾纏。
可對方的女伴不這樣認為,“小九爺為什麼娶你,大家夥都心知肚明,我覺著有些人應該擺正自己的位置,你不該讓秦延下不來台。”
似乎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地覺得,即便有恩情在身又如何?
找到季家來是她的錯。
讓季岫白娶她更是大錯特錯。
她為什麼不能窩在原來的地方,就當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呢?
可如果換了她們,隻怕她們想要的會更多。
許禾檸還算是耐心地解釋了一句,“是他一直在說我,甚至是辱罵我,我全程沒對他罵過一個臟字。”
她肩膀上被重重推了下,許禾檸往後,後背碰到堅硬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