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表現在臉上,被許禾檸看了眼,情緒又都收斂回去。
結束的時候,主辦方安排了晚宴,許禾檸餓到現在就等著這一頓。
但季岫白並沒有留在這,更是一件首飾都沒有買,快步離開了。
司機坐在車上,接了連淮的電話,匆匆將車停到門口。
許禾檸走在季岫白身後,跟不上他的步子隻能小跑著,連淮不放心,就走在最後。
坐到車內,兩人分彆靠近車門處,中間空出了寬敞的位置,季岫白俊臉彆開望著窗外。
許禾檸也是,腦袋一彆,看他還不如看看外麵的景色。
車子啟動,許禾檸想想剛才要是忍了一把,說不定還能搜刮到點東西。
不求上千萬的首飾,幾十萬的她也很滿足了。
但要把他哄好,還得當著陳深的麵叫季岫白老公。
算了,這錢就是燙手,不稀罕!
連淮看眼氣氛,太不對了,但他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小九爺,那姓陳的太猖狂了,要不要給他點教訓?”
許禾檸豎起耳朵,聽得心裡一驚,有本事彆隻給點教訓啊,乾脆弄死拉倒。
陳深就是標準的狼崽子,一口咬不死他會被他死死地纏住,反咬回來,到時候說不定會波及她這個無辜。
季岫白用手整著袖口處,語氣漫不經心道“這得問你家少奶奶舍不舍得。”
“……”連淮後悔問這一嘴了,他隻是不滿於陳深,覺得玉佩的事確實有點蹊蹺,但他哪敢明說呢。
沒想到季岫白直接捅了這窗戶紙。
許禾檸不是聽不出裡麵的陰陽怪氣,“連淮,你也覺得陳深挺囂張吧?他在台上挑釁你家小九爺,換了誰都看不下去,你快把他搞死。”
連淮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圈,這絕對是個圈套,他可不能輕易踏進去。
“少奶奶,您冷靜點,殺人是犯法的。”
“可是小九爺有能耐啊,聽說在南安城可以隻手遮天,他會保你的。”
連淮嘴唇蠕動下,這是說氣話呢還是說真的?
季岫白在座位上,冷笑聲明顯,“你要真舍得,那就讓連淮去辦。”
許禾檸聽著他說話的語氣,很有可能會當真。
“噢,那算了,連淮你看著就很正直,手上不適合沾血。”她說完就把臉彆回窗外去。
正直?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個詞來形容連淮,他跟著季岫白一路殺過來的,這詞究竟是誇他呢,還是諷刺他的?
連淮在旁邊的座位上敲了下,司機心領神會,將中間的擋板放下去。
幾乎是同時,季岫白欺近她麵前,手掌控住她的臉,隻是沒有使勁。
“給他喊加油的時候,怎麼不乾脆站起來?大聲告訴所有人,你想要他贏。”
真是一點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但許禾檸眉間緊皺,神色淡然,“我喊陳深名字了嗎?”
“問問你的心,你這謊扯得一點都不高明。”
季岫白說著,手掌越了界覆到許禾檸胸前,隨著她呼吸急促,他掌心裡握著的一把變得滾燙。
“小九爺,你這樣趁機揩油不是君子所為啊。”
季岫白扯了嘴角,看向她的眼神夾雜了嘲諷,“我什麼時候成了君子,我自己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