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至於還有彆的事,陳深落下車窗後,手臂搭在窗戶處。
“許禾檸把人帶走了,我讓人一路跟著,但她居然把人送去了警局。”
陳深眼睛睇向窗外,盯著後視鏡中一道道掠過的車影,恍惚不真實。
就好比他聽到這句話,他眉裡眼間雖然變得陰鷙,但還沒有完全表現在臉上。
陳深再次開口時,聲音好像是從胸腔裡強行擠壓出來的。
“怎麼會。”
她要救人,他給她就是了,陳深沒意見。
梁琮提起許禾檸,他是恨得牙癢癢的,做人沒必要絕情到這個地步,她當古代打仗呢,她跟了季岫白,就要拿陳深去祭旗嗎?
“深哥,她都去報警想搞你了,你說這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再說,她是那種會管彆人死活的嗎?”
許禾檸要真有那善心,當初他們找到她大伯家去的時候,她怎麼連麵都不肯露?
梁琮咬著牙關,“深哥,她是衝著你來的。”
陳深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總之梁琮聽著電話裡是沒有聲的。
冬日寒夜,陳深手指撫過眉梢,指尖在眼角上方一道道勾畫。
許禾檸不會不知道她這麼做的話,會給他帶去多大的麻煩。
但她不在乎。
是不在乎他。
說不定她以為靠著季岫白,還能趁這個機會將他這顆眼中釘給拔除掉。
他點了支煙,白霧從鼻腔內溢出,五官被淡化到朦朧,隻有一雙眸子依舊清明。
“深哥,現在怎麼辦?說不定警方很快就會過來查……”
陳深把通話掐斷了。
他用力吸了幾口煙,煙身燃燒的速度很快,在幾近無聲的車裡猶如點燃了炮仗的前幾秒,隻聽得簌簌聲,很近又很刺激人心。
許禾檸,要這麼玩的話,她確定她能有好日子過?
歲禾後門口,陳深的車到達時梁琮在那裡等他。
一見車子停穩,梁琮忙過去拉開車門。
“深哥,裡麵的服務員我已經換了一撥,都是聽話正經的,監控也都刪了,場子裡清掃得乾乾淨淨。”
陳深麵容冷峻,長腿邁上高階時,膝蓋處的布料攏出淡淡的褶皺,“進了包廂的那兩人呢,把他們叫過來。”
梁琮忙不迭地跟在後麵,想替他們求情。
畢竟當時他也在看監控,已經猜到可能是哪句話惹惱了陳深。
“深哥,彆看他們是大老粗,但做事儘心儘力,況且還被季岫白手底下那人給打傷了……”
陳深一語不發,但他漆黑瞳孔內射出的陰寒讓人心驚,梁琮也不敢多說什麼。
就在許禾檸剛待過的那個包廂,兩個男人跪在地上,陳深坐在沙發內,屋裡有打掃過的痕跡,碎裂的煙灰缸和監控器都被掃除乾淨。
“深哥,我們也沒想到那女人能突然跑進這來……”
“不是因為這事。”陳深雙手壓著自己的腿,“再想想。”
兩人麵麵相覷,但他們不知道許禾檸和他的關係。
“對不起深哥。”
陳深神情寡淡至極地瞥向他們,“客人在裡麵坐著,是進來消遣的主,你衝著她說有沒有興趣加入,還讓彆人開價?”
“深哥,那女人真的是極品,她要不是季岫白的女人,我高低把她綁過來讓她給您賺大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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