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有聲響傳來,陳深進了屋,後麵跟著梁琮,手裡拎著個箱子。
“阿深,你去哪了?”
陳深出去趟處理點事,梁琮把空氣淨化器交給傭人,他語氣有些硬邦邦,“給老太太的,放房間裡。”
“好。”
陳深剛坐到沙發上,手機就振動一聲發來條消息。
那名服務生編輯了一長段,將今天的事都告訴他了。
“我跟她說可以把她帶出酒店,也說明了是您讓我去接應她的,當時房間裡沒人,隻要她自己願意,我完全能帶她出來。”
“但她拒絕了,她說回去以後會見到您,她並不想見您。”
服務生自然而然將季岫白的那幾句話,理解成是許禾檸的意思。
“她還說您這樣都不死,命真大,害得她家都回不去。”
陳深一條條看下來,視線定格在最後一句上,沒什麼心痛不心痛的了,什麼話從許禾檸的嘴裡說出來,都不稀奇。
“阿深,”奶奶在旁邊覺得抱歉,拍拍他的手,“好不容易回來趟,沒想到檸檸這麼忙,你彆生她的氣……”
她確實很忙,忙著跟彆人開房享樂去。
陳深依舊盯著手機,屏幕裡的字撲麵而來的都是交織的愛與恨,千言萬語都說不儘,剪不斷。
“奶奶,我不生氣。”
手機裡有很多未接來電,陳深此時什麼都不想管,隻想將他和許禾檸的事弄個了斷。
梁琮很快走過來,叫了他一聲,“深哥。”
他朝陽台掃了眼,示意陳深有急事要說。
男人從沙發上起身,步子不疾不徐地來到陽台,梁琮一把將門推上。
“深哥,出事了。”
“什麼事?”
“您還記得那位挺囂張的杜來嗎?馮老明確交代過,千萬不能讓他在我們場子裡出事,說他老子大有來頭……”
陳深見梁琮慌得跟見了鬼一樣,“說重點。”
“他看中個姑娘,是個普普通通的服務生,姓杜的非要硬來,那女的也是個狠人。爆了一隻酒瓶,用玻璃渣給他下身乾廢了。”
陳深聽在耳中,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馮老知道了嗎?”
“壓不住的,肯定知道了,一會電話就要打到您這……”
這不單單是廢了一個二代那麼簡單的事。
這杜來的老爺子和老娘都有來頭,如今兒子出了事,馮老在碼頭的貨以後都罩不住了。
陳深呼吸微緊,眸子裡沉浸些冷色。
他點了支煙,讓梁琮把碼頭的出貨單找出來。
“趁著杜家還沒回過神,先把手裡的貨轉出去。”
“是。”
陳深用力呼出口氣,傷口處又痛又癢,梁琮偷偷看他眼,小心翼翼地開口。
“深哥,你說這事跟季岫白有關嗎?”
陳深動他女人,他怕是不能忍的。
陳深悶哼了聲,“是他搶老子女人,他還跟我玩陰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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