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在車上聽著歌,撕心裂肺的情歌要人命。
我愛你,你卻去愛他,這什麼造化弄人的世界。
她一轉頭,看到許禾檸從酒店出來。
她剛把餐廳訂好,就等著許禾檸呢,可她一眼望去,卻看到正在走來的人周身覆滿寒潮般,眉眼間的明媚消失得乾乾淨淨。
蘇曉忙推開車門下去,“少奶奶。”
許禾檸勉強牽出抹笑,“等久了吧。”
“你怎麼了,看著臉色不好。”
許禾檸雙手輕拍向臉頰,“有嗎?”
蘇曉也算是個精明的丫頭,反正就是覺著許禾檸這樣不對勁,“看到小九爺了嗎?他在裡麵嗎?還有誰跟他一起嗎?”
許禾檸上了車,有些招架不住她的連續發問。
“衣服已經給他了。”
蘇曉擰著眉頭,“小九爺讓你送換洗的衣物,不會是他……在裡麵亂搞吧?”
蘇曉越來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不行,我要告訴老爺子!”
許禾檸不得不佩服她的敏感度,但她這會已經將情緒收斂得很好,“沒有。對了你說是連淮讓我送過來的,是你接到了他的電話?”
那倒不是。
“我從外麵回來,門衛告訴我的,說連淮打的電話。”
蘇曉還想問問清楚,許禾檸直嚷著肚子餓了,“一會的電影票買了嗎?”
“買了買了。”
許禾檸係好安全帶,臉彆向了窗外。
她所有的好心情,都在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被揉碎掉,漆黑的瞳仁內照不進一點光亮,假的就是假的,最怕就是有些人當了真。
季岫白坐到這個位置上,最不缺的三樣就是金錢、權利和女人。
他可以在彆墅裡養著一個。
也可以為了滿足爺爺的心願,在身邊娶一個。
當然,他還可以在外麵找無數個。
……
梁琮找到陳深時,神色有些慌張,“許禾檸去了酒店,不過一會就出去了。”
陳深撐在球桌上的身子直起來,“她怎麼知道季岫白在那?”
“是馮小姐通知的,顏露勾搭上了季岫白,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馮小姐從中插一腳,就怕她壞事。”
畢竟顏露這邊還沒站穩腳跟,據她所說,連季岫白的床還沒爬上去。
這是陳深精挑細選的一顆棋子,長相和氣質都是照著許禾檸找的,他不信天底下沒有不偷腥的男人。
當然,除他之外。
越是身處高位的男人越會玩。
“本來這一切是偷偷背著許禾檸的,如今被馮小姐挑明了,季岫白會不會就不要顏露了?”
這是梁琮擔心的。
陳深唇角處勾起冷笑,“這就看顏露的本事了。”
顏露這個身份,也是無可挑剔的。
絕症的媽,賭博的哥,破碎的她。
這樣的女人最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特彆是位高權重的,強烈的身份差彆感怎麼能不讓人期待呢?
許禾檸跟蘇曉玩到很晚才回去。
到家時看眼時間,都快十點了。
蘇曉一路上就在擔心,“小九爺不會要剝了我的皮吧,商場都關門了,我還帶著你在外麵浪。”
許禾檸拿出手機,沒有季岫白的未接來電和微信,他現在身邊有了新歡,才不會來管她。
“沒事的,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