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琮想要罵人,不是關照了誰都不能進來的嗎?
他含媽量極重的話衝到嘴邊,但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陳深轉身看眼,看到季岫白過來也沒有太吃驚的表情。
唐雙豔坐在椅子內,已經奄奄一息的樣子,身體控製不住亂顫,整個人即將瘋魔般。
在她看來,季岫白比陳深好多了,至少不會這樣殘暴,她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到他身上。
她眨著眼睛,想讓他救救她。
季岫白站定在幾步開外,味太重,他垂首望向依舊坐著的許禾檸。
“季太太,還打算在這待多久?”
許禾檸聽到熟悉的聲音,手臂這才放下去。
屋裡開了燈,燈光柔和地擔在季岫白肩頭處,他居高臨下的樣子總是令人難以親近。
季岫白又朝她走近步,將手伸到她麵前。
許禾檸看到他虎口處掛著那串佛珠,她將手遞過去,很快被季岫白給握緊。
許禾檸被他拉拽起身,腿還有些軟,她的臉色比平日裡還要蒼白很多,整張麵孔就好像是用紙糊上去的。
陳深丟了手裡的東西,麵向季岫白站著,“小九爺,我們跟姓唐的有些私人恩怨在這處理,你手不至於伸得這麼長吧?”
“我們?”季岫白嗓音裡帶了些嘲諷和不屑,“誰跟你成了我們?”
他看許禾檸的樣子,就知道她嚇壞了,“陳深,有些事未必需要你插手,她處理得很好。”
許禾檸聽著季岫白的話,不由抬起小臉,聽他的意思,他好像一早就知道了,還知道得很多。
兩個男人就這麼對峙著,最淒慘不過唐雙豔,她想到以後引以為傲的臉毀了,再看看許禾檸,陳深和季岫白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憑什麼啊?
就憑她那張狐狸精臉嗎?
陳深眼中是帶了些難以置信的,“小九爺也覺得這樣就夠了嗎?”
他如果真的喜歡許禾檸,真的那麼在乎,他會親手剜了唐雙豔,果然是她吃過的苦、受過的罪他沒經曆過,連個旁觀者都不算,就是不一樣的!
“你既然覺得這是你們之間的事,那你問問她,她喜歡你這樣的處理方式嗎?”
季岫白話音落定,陳深的眸光掃向許禾檸,目光即將對上時,她卻明顯閃躲開了。
她又瞥到了地上的夾板,表情隨之一僵。
“我想離開這,我不想待在這。”
許禾檸屏住呼吸,但還是被那股味道刺激得胃裡麵直犯惡心。
唐雙豔不想讓他們丟下她,不然等待她的還不知道是什麼結果。
她劇烈地掙紮,人跟椅子一起重重地栽倒在地,陳深整張臉陰徹下去,許禾檸一眼都不再看他了,此時的她甚至沒了生機般死氣沉沉的。
季岫白帶她出去,連淮站在外麵,看到她時滿麵的擔憂。
“少奶奶,您沒事吧?”
許禾檸隻是搖搖頭,她看到原本守在門口的兩個男人,此時閉著雙眼就靠在旁邊的牆上。
屋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唐雙豔淚水流滿臉頰,嘴裡發出模糊的叫喚聲。
梁琮上前,用腳踩住她的臉,“閉嘴,不然我讓你全身上下沒一處好皮!”
門敞開著,梁琮到外麵一看,氣得牙癢癢。
那兩人不至於死了,他伸手將門拉上,就看到陳深在原地踱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