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弟是不知道醫院裡情況的,隻知道梁琮衝到小淮園,沒過一會,季家的人就匆匆去了醫院。
他不會想不通,去行刺季家老爺子了吧?
陳深麵容陰戾,眼裡頓時裹著寒冽,“你再說一遍?”
“一槍沒打死你,把你耳朵震聾了是嗎?聽不見啊,我說死了!”
陳深想要從床上撐起來,無奈傷著鎖骨,上半身就跟癱了似的沒力氣,小弟見他這樣的反應,急得手伸到腰間,要去拿刀子。
“你——”陳深說完這個字,大喘息。
手術過後還沒下過床,人比任何時候都虛,一激動眼冒金星。
小弟將刀架在許禾檸的脖子上,他以為陳深也是這個意思。
“梁哥怎麼死的?被誰弄死的?說!”
許禾檸冷冷地睨他一眼,眼神囂張而不屑,小弟將刀子往下一壓,“不說實話,我抹你脖子。”
許禾檸剛經曆過一場比死還要難受的修羅場,梁琮憑著一己之力顛倒黑白,把她差點就置於死地。
她就是恨不得他死,怎麼了?
“有本事抹下去,彆猶豫,看你也不敢。”
小弟握著刀子的手在抖。
陳深手伸到旁邊,一個玻璃水杯落地,直接摔得四分五裂,“滾。”
他說完這個字,胸膛劇烈起伏著,看模樣快被氣死。
小弟這才意識到這個滾字是衝著他來的,他嚇得收回刀子,但是沒有出去。
“深哥,她肯定會對您不利。”病房內不能一個自己人都不留,萬一連他都出事了……
真是個強種。
陳深揮下手,讓他滾一邊待著去。
他望向許禾檸的脖子,被匕首壓出一道淺淺的印子。他伸手想讓她過去兩步,他說話聲太輕,離得近總能聽清楚點。
許禾檸瞥了他一眼後,走到了牆壁旁邊,肩膀往牆上一靠。
反正他現在起不來,但她也出不去,病房門被人收住了。
“檸檸……”
許禾檸眼簾低垂,懶懶地盯著地磚看。
梁琮去找了季岫白,這事百分百是陳深授意的,她不肯去醫院看他惹惱了他,這個男人就不裝了。
畢竟視頻在他手機裡,要不是陳深的意思,梁琮能知道?
“檸檸,你說梁琮死了?”
陳深隻從司機的嘴裡得知,他去了小淮園,至於旁的彆人都不敢說。
許禾檸嗯了聲。
陳深的臉色再度陰沉下去,“怎麼死的?”
許禾檸臉色沉靜得嚇人,一如既往的冷漠樣,“死得可慘了。”
“為什麼會死?”
“嘴賤吧。”
陳深手摸向旁邊,似乎在找他的手機,許禾檸看穿了也不說破,在這裝什麼。
她靠著牆,男人果然都靠不住,陳深這一番騷操作下來,天都被他掀翻了。
至於季岫白……
她早該想到的,不是她的男人碰不得。
彆看他平時冠著矜冷嬌貴的標簽,是上流社會最被瘋魔化的一個人物,但人家要你的時候溫柔似水,不想要了,那一腳踹出去比任何人都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