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梁琮昏迷了幾天,這會才醒。
馮老接到消息,讓人去醫院看望了一趟,送了些吃的用的,一萬塊錢甩在床頭櫃上。
梁琮望向窗口站著的男人,虛弱地張張嘴,“深哥……”
陳深頭也沒回,旁邊的小弟圍在梁琮的床邊,“你可算醒了,嚇死我們了。”
“就是啊,差點就救不回來,深哥這幾天忙前忙後,找了多少醫生,才算把你的腎給保住了。”
要說季家的人是可恨,不過幾句話的事,就把人弄得這樣半死不活。
“你們……出去。”
梁琮想跟陳深單獨說幾句,他曝了許禾檸的秘密,季岫白要他半條命也挺好的,不然陳深應該也不會放過他。
幾個小弟剛出去,病房外就闖進來一個身影。
馮婷婷將手裡的包朝著病床上使勁甩去,壓根不管上麵還躺著個不能動彈的人。
“陳深,你不說許禾檸是你女人嗎?既然是你的,為什麼不用繩子拴好她?要讓她出來勾引我的男人?”
陳深站在窗前的身影動了下,根本就是懶得理她。
馮婷婷走了過去,身子幾乎要碰到陳深,“她又跟季岫白回去了,你知道嗎?”
馮婷婷眼看著,這兩個男人她都要落空了。
憑什麼啊,許禾檸除了有那張臉以外,還有什麼?遲早有天她會把她的臉給花了。
“馮小姐,這兒還有病人在,請你出去。”陳深太陽穴處已經在突突地疼。
“你不舍得對她下手是不是?好,我自己來!”
陳深看她一臉瘋癲的樣子,他拽住她的手臂,幾乎是將她提了起來,“彆動許禾檸,她是我的人。”
馮婷婷嘴裡的賤人二字嚇得吞咽回去,陳深這凶悍的樣子,就跟要殺了她一樣。
許禾檸回去後,季岫白身邊的人對她依舊如初,除了連淮和管家以外,彆人都不知道老爺子這次病倒原來是跟許禾檸有關。
唯一對她跟以前不一樣的,還是季岫白。
許禾檸儘量乖順,回到家的時候外麵在下雨,蘇曉撐著傘,兩人一道進屋。
“少奶奶,你要是餓了,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晚上小九爺要帶你出去。”
許禾檸噢了聲,也沒問要去哪。
連淮過來接時,雨已經下大,許禾檸換了身衣服就出門了。
應該是誰私人設了宴,連淮帶她進酒店時說了就一桌人,“少奶奶不必覺得拘謹,大概來的都是帶著夫人一起出席的。”
連淮替她敲開了包廂門,許禾檸進去時,第一眼看到了季岫白。
於一眾人中,優越感十足。
還有人背對她坐著,許禾檸隻是瞧見了個背影,但也知道那是誰。
季岫白將旁邊的椅子拉開,等到許禾檸坐定後,一把握住她的手,“外麵下雨了吧,有沒有淋到雨?”
“沒有。”
馮老現在幾乎不主事,但馮婷婷有意無意也想嘗試著接他的班,馮老還是讓陳深把她給帶出來了。
馮婷婷手放到桌子底下,撕扯著手裡的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