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淮在旁邊,忙不迭地答應著。
上次狠狠扇過一次馮婷婷,他這手可算是練出來了。
“是,小九爺,收到!”
馮婷婷連這扇門都沒得進,此時雨越下越大,膝蓋以下的褲子都濕了,她是好心好意來提醒他的,可季岫白什麼意思?
“小九爺,你就這麼不在意?我爸可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一再教導我,姑娘家要自食其力、保持自身純潔,不在幾個男人中徘徊不定。”
季岫白聽到這,冷笑聲禁不住溢出嘴角。
他笑得胸腔起伏,那一聲嘲諷伴著絲絲雨聲砸落在馮婷婷的臉上。
“馮小姐喜歡陳深,有目共睹,原來馮老就是這麼教你的,大晚上跑到另一個男人門前來破壞彆人家的夫妻感情。”
馮婷婷剛跟陳深分開,從他的反應來看,他八成知道他跟許禾檸沒戲了。
但馮婷婷必須兩個都抓住才行,“小九爺,我跟陳深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
雨勢很大,雨珠順著傘骨往下滑落,季岫白高挺的身影站在一道道堅硬的欄杆前。
整個天地仿若一張被墨水潑黑般的巨幕,季岫白那件白色的襯衣,是許禾檸眼中唯一一道稱得上明豔的顏色。
“馮小姐,看來你爸還沒來得及教你,彆人家的男人不要隨便覬覦,這樣是在輕賤你自己。”
馮婷婷氣得捏緊手裡的傘柄,“她跟陳深的事我不信你真的能睜隻眼閉隻眼……”
季岫白打住了她的話,“馮小姐記住了,我太太跟陳深之間什麼事都沒有,從今往後不要讓我從你嘴裡聽到一句誹謗她的話。”
他說沒有的事,就是沒有。
許禾檸走到了季岫白的身後,男人回頭看她沒打傘,忙伸手將她拉到傘下。
“都淋濕了。”
傘就這麼點大,季岫白乾脆將她摟到身前,胸前緊貼許禾檸的後背。
他高出許禾檸一頭,視線依舊盯著外麵的女人。
“馮小姐,請吧。”
馮婷婷怎能允許自己在許禾檸的麵前丟臉,“她跟陳深就是早就勾搭上了……”
“連淮。”季岫白看向身側的男人。
連淮將傘遞給了季岫白,“小九爺,您跟少奶奶先回屋,我送送馮小姐。”
“誰要你送!”
馮婷婷眼瞅著大門被打開,但他不信連淮還敢對她動手不成?
她手捂著臉往後退了幾步,“你要乾嘛,我可什麼都沒做。”
“馮小姐彆怕啊,我隻是看天黑不安全,送你回家而已。”
馮婷婷想用手裡的傘去打連淮,但男人輕巧避開,他攥住她的手臂將她塞到了車裡,隨後真的像要送她回家般,把她的車開走了。
馮婷婷在車裡叫了一路,最後車子被開到了偏僻的山路上。
四周都是高大的樹林,連盞燈都看不見。
連淮把車停在一邊,拔掉了車鑰匙,又把馮婷婷的包拿了下去。
“你要乾什麼,還給我……”
他將車鑰匙和翻出來的手機丟進了深不見底的山穀中,馮婷婷尖叫著要發火,卻看到連淮拔了把刀子出來。
“你——”馮婷婷不敢再吱聲。
連淮將輪胎全給她紮破了,隨後上了後麵跟來的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