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檸一直都知道陳深為她做過什麼,聽說過,也想象過,隻是沒有親眼見過。
麵對陳深時,她記得的隻有對他的恨意,那種恨意早就根深蒂固。
所以他做了那麼多,哪怕是用命去搏的,去換地,許禾檸從來都不為所動。
而如今,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她麵前,他話裡話外的意思隻有一點,保住許禾檸。至於要他的命,隨便。
“陳先生,我知道你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所以弄你有什麼意思呢?你喜歡這女人,讓她痛苦,才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深盯著床上的許禾檸,看了一眼後,這才又彆開。
“我是喜歡她,可一直以來愛而不得,也很痛苦。你要讓人玷汙了她的清白,也許也就這樣了,我就沒有非她不可的執念了。女人還可以再換,命隻有一條。”
秦仞手裡的力道還是沒有鬆開,“你不必跟我講這些沒用的話,我也不會上你的當。”
他要不介意,壓根就不會來跳這個火坑。
所以在這場賭局裡麵,陳深上來就輸了。
許禾檸喉間因為緊張而滾動,她死死地盯著陳深,明知是來送死的,他不會真的一個人都沒帶吧?
就算保不住她這條命,好歹把奶奶救回去。
“檸檸。”
此時,陳深叫了她的名字。
許禾檸隻能點了點頭。
“怕死嗎?”
怎麼可能不怕呢,誰不想好好地活著,但如今落在了彆人的手裡,生死更不是自己能說了算的。
“檸檸,不行我就陪你一起死吧,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孤單上路的。”
與其看著彆的男人碰她,他還要寸步不能動,生不如死的滋味還不如死。
陳深真有一瞬間是想豁出去的,大不了死。
許禾檸還是點了點頭。人最最絕望的時候,能選的不是生和死,而是怎麼個死法。
“所以,我總算等到你點頭了。”
陳深這樣的瘋批,在秦仞看來都是不正常的,不過他現在手裡捏著許禾檸這個把柄,不愁玩不死他,更不愁他不聽話。
許禾檸眼睛輕閉起來,“那就……一起死吧。”
陳深豁出去了一樣,快步上前。
旁邊的男人著急要攔他,但此時的陳深不管不顧,一拳擊中男人的脖子,對方隻是悶哼了一聲,人就軟綿綿地往下躺。
旁邊還有已經脫了褲子的那個壯漢,陳深望向他的眸子裡殺意迸露。
秦仞收緊鐵絲,許禾檸白皙的脖子上被勒出一道深深的痕跡,“彆過來,不然我現在就殺了她!”
他下了狠手,許禾檸臉色已經漲得通紅,細膩的肌膚被劃破,除了完全不能呼吸外,還有血漬輕滲出來。
陳深根本連一眼都不敢看,生怕隻要看一眼,自己就會服軟,那樣的話真就隻有死路一條。
壯漢手裡拿了把刀子衝他砍來,陳深身手好,兩人幾乎沒有纏鬥,他卸了對方手裡的刀,將刀子插進了男人的腿間。
“啊——”
慘叫聲淒冽無比。
屋外還有人進來,秦仞看出陳深眼裡的那層意思,他是真的不想活了,也就不在乎許禾檸的生死了。
就算他現在割了許禾檸的喉,陳深也不會停下來,這人已經瘋了,魔怔了。
他是不是想著,乾脆全一起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