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看了一眼肖特助，禮貌的頷首道：“可以單獨跟您說嗎？”
肖特助有些詫異，任天騏也愣住。
一年來，樂樂和任天騏談工作，除了為數不多家裡談的時候，肖特助不在，其餘時間，幾乎都是肖特助跟進。
樂樂微笑著堅持，任天騏擺了擺手，肖特助拿了手中的檔案袋，出去了。
樂樂把手裡的檔案袋打開，把資料擺到了任天騏的麵前。
特意分開，一摞是分析報告，一摞是簡曆。
任天騏拿起分析報告看完，又拿起簡曆翻看，翻到吳霞那份簡曆上，不易覺察地多停留了兩秒。
翻完，任天騏說道：“影響到工作進度了？”
樂樂點點頭，“對正常招聘和人員任留影響很大，76的不勝任率，這個太誇張了！”
任天騏麵色平和，把資料往外一推：“這個事情，不需要跟我彙報，該怎麼辦怎麼辦！”
樂樂說道：“話是這麼說，但現實是我隻是個顧問，也就這一年和華公教育的同事們比較熟，算攢些人緣。這些人都是集團公司的領導，他們很多都直接或間接控股公司。就說吳霞吳總，她有公司5個點的股份，人家直接任命一個人也不過分，我能怎麼辦？”
樂樂特意強調吳霞，認真觀察著任天騏。
任天騏重新拿過吳霞那份簡曆。
樂樂又說道：“專業、工作經曆完全不符，但周一還是麵了，不合適，吳總的親弟弟。”
任天騏把簡曆往桌上一扔，身體往後挪了挪，看向樂樂，目光睿智而敏銳，“你想說什麼？”
樂樂一抹笑意掛上嘴角，“彆人我敢，吳總我不敢！”
任天騏雙手放在辦公桌上，右手稍稍緊了緊，但神色平靜，幾乎沒變，“任子安你都懂處理，吳霞的弟弟不好處理？”
“任天放也沒股權啊，他也不是華公教育分管領導啊！”樂樂依然微笑。
任天騏“哦”了聲，垂下了眸。
右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思忖片刻，問道：“7月能到什麼規模？”
“保守200個校區，2016年500，2017年年底達成目標，您可以走上市輔導了！”樂樂很篤定！
任天騏眯著眼點了點頭，“很好，人先晾幾天，我來處理！”
樂樂有些疑慮，但也不好說什麼，微微頷首，拿了東西，退出了辦公室。
回辦公室後，把材料放進碎紙機，都碎了。
聽著辦公大廳吵鬨，樂樂探頭去看。
員工們三三兩兩圍在一起，笑意盎然，一片嘩然。
樂樂皺了皺眉。
工作了好一陣子，外麵還是喧鬨，樂樂起了身，到了大廳。
看見樂樂出來，剛還談笑風生的員工，縮了脖子，回到辦公桌。
樂樂故作輕鬆，笑道：“這麼開心，等不及下班？”
無人應聲，員工們低著頭偷偷笑。
“巴不得彆下班！”有個聲音冒出來。
樂樂循聲看去，一個男同事嘻嘻笑笑，看樂樂看他，他也不躲，迎上樂樂的眸光，“常總，您也炒股吧？”
樂樂心下明白了，這個星期，上證指數漲了5個多點，但凡買點股票，至少賺個十個二十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