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昨晚跟方瑩欣一晚上,是不是挺不錯啊?你啊,我看調查這麼多天,你是說的挺清高,可是到頭來呢,這調查組的人還在,你倒好,哎呀!”
搖頭晃腦地張廣平,摸出一根煙:“來一根?”
“你!你怎麼知道的!”
郝傑吃驚之餘,似乎是想到什麼,他一把將張廣平遞上來的煙打飛:“是呂瑩!你,你……”
“我什麼?是不是害怕了,自己昨天還覺得沒事,現在好了……呂主任我估計是去縣裡了,至於乾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張廣平又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裡:“唉!有時候啊,這人就彆太自以為是,懂嗎?你以為彆人拿你沒辦法,錯!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他就沒有收拾不了的人!懂嗎?!”
“是你陰我!”
郝傑此刻已經明白,他站起身,指著張廣平:“姓張的,你什麼意思?讓你老婆來請我吃飯,但你在酒裡下了東西,是嗎?”
“哎哎……你可彆這麼說……什麼事要講證據,對吧?”
張廣平站起身,上前一步,看著郝傑的眼睛:“郝傑,想好……現在你要是信我的,就把這些事都推到趙書記身上,你頂天就是個個人作風,要是被趙書記牽扯進去,那可能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我……說他包庇?開什麼玩笑!這件事和趙書記什麼關係?”
張廣平卻搖了搖頭:“你啊你,就是榆木疙瘩,什麼事都不懂,你自己用腦子想想……”
指了指自己的頭,這張廣平吧嗒了兩口煙:“你啊,你以為這次調查是針對你和方瑩欣?錯了!大錯特錯!”
“夠了!”
郝傑有些憤怒地道:“你彆說了,我不想聽!”
“行,你可以不管,回你的江中市,可方瑩欣呢?她怎麼辦?你知道要是這件事出了,結果是什麼?”
張廣平冷笑了下:“方瑩欣她在村裡乾了這麼多年,現在她要是為了這個失去工作,你說,她寡婦失業的,她以後怎麼生活?她在村裡還怎麼待?啊?”
道德綁架還是起了作用,郝傑的臉色一凝,跟著他想了想,還是坐下來:“你,你說讓我去找調查組的人,說什麼?”
“說什麼?當然是說趙書記知道這件事,這一句話就夠了,剩下的,你啊就不用管了。”
張廣平背著手,湊上來:“你知道呂主任去縣裡,手裡可是有證據的,你懂嗎?”
“證據!”
“對,證據!”
壞笑了下張廣平,站直身子,吧嗒了一口煙後,將煙頭,用兩根手指捏著:“如果你現在不說,到時候你可就是和趙書記是一個下場。”
他說著,麵前的煙頭才被他鬆手,煙頭垂直落下,而他臉上卻帶著陰笑道:“到時候萬劫不複,郝傑,你沒什麼,那方瑩欣怎麼辦啊?”
“可……可我不能誣陷趙書記!”
“什麼話,趙書記馬上要調走了,還有,人家縣裡有人,你以為這點事算是什麼,可方瑩欣呢?誰能保她呢?啊?”
話說到這個份上,郝傑咬著牙,一句話沒說,張廣平則背著手:“行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事你怎麼辦,那是你自己琢磨了。”
邊說邊朝門口走去,郝傑卻麵容凝重,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丟了魂兒一樣。
縣政府大院。
靠政府大樓西側是兩排長約二百米的樹蔭,這被大家戲稱為“廊橋遺夢”。
夠浪漫的叫法,可在上班的時間,能來這兒的人卻是屈指可數。
瞧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秘書黃龍,呂濤將手裡的煙遞給汪興國,後者卻擺了擺手:“戒了。”
“啊?!”
呂濤有些意外,然後笑著問:“汪縣,您抽煙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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