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趙成良苦笑了下，喝了粥後，咬了口饅頭：“怎麼說？”
“你看你，還能吃得下，難道緊張不該是吃不下的嘛？”
李若男抿嘴偷笑。
“我，我總不能不吃東西，沒你說的那麼嚴重了，隻是，心裡還真的有些……”
他似乎找不到形容的詞。
“七上八下？”
“不是太準確……是，是一種沒有著落，懸著的感覺。”
趙成良搖了下頭，咬了口饅頭，筷子在粥碗裡攪了攪：“我這種感覺，隻在高考的時候有過，真的！”
見他把這次見麵，說成了高考，李若男真的是忍不住了，還是笑出了聲。
“你！”
趙成良也被她這個樣子，逗得跟著放下碗，他笑著看向了窗外。
陽光明媚，秋天的朝霞，像是有一層濾鏡，帶著一種清爽。
窗子開著，熱粥冒著熱氣，深吸一口氣，你都能感覺到，空氣中好像是被加入了一種花草的香味。
這是個收獲的季節，他喃喃道：“哎，你父親他喜歡什麼？”
“乾嘛？”
“我總不能空手吧，給他準備一個禮物……”
趙成良看向她，點著頭：“我是認真的。”
“不用吧，我爸不喜歡收彆人的禮物。”
趙成良想了想，點頭：“嗯，也對。”
榆樹溝村。
呂瑩有些慌，她瞧了眼手裡的白色小瓶，這裡麵的黃色粉末，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廣平你個王八蛋！”
罵了句的呂瑩，似乎心裡痛快了些，乾這種事她是頭一遭。
為了男人，她不得不同意，如果方瑩欣不是和她這麼要好，也許她沒有這麼自責。
前麵就是方瑩欣家，她攥了下手裡的小瓶子，隨手揣進了兜裡。
另一隻手裡端著的是她剛剛包的餃子，大清早，她專門為了去方瑩欣家才做的。
敲門，方瑩欣正在院子裡收拾，見是她，笑著起身，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嫂子，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這不，聽廣平說你現在被調查，心裡不是滋味吧？”
走到一旁，她將手裡的飯盒子打開了：“剛剛包的，趁熱吃吧。”
說著，就走進了屋裡，方瑩欣“啊”了一聲：“我這兒正好還沒吃飯……哎，嫂子，你這大清早的就包餃子，怎麼，不是專門為我包的吧？”
“你說呢。”
從裡麵拿出了碗筷和醬油，呂瑩招呼方瑩欣進屋，洗了把手的方瑩欣，一邊把手在後麵的衣服上擦了下，一邊走到桌子前：“真香！”
呂瑩跟著她一起坐下：“哎，你和郝傑的事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那個呂主任咬定了我們兩個……”
方瑩欣夾了個餃子，瞧了眼她：“不說了，這件事我想想都鬨騰！”
說著，她咬了口餃子，吃驚地道：“牛肉芹菜的？”
“嗯，還行？”
“當然，嫂子你這餃子做的真的太好吃了！”
方瑩欣連著吃了兩個，笑著道：“可能是我這段時間，吃的少，唉！自打他馬水生走啊，我就沒怎麼睡好，也沒怎麼吃好。”
“彆想了。”
呂瑩又給她碗裡夾了一個：“那個，你要是覺得好吃，嫂子再給你包。”
“真的？”
“當然了，我反正也沒事……哦，對了，這個郝副校長怎麼樣了？”
方瑩欣一邊吃一邊道：“他啊，還能怎麼樣，現在估計比我還要鬨心……對了，他這兩天胃說不太好，平時我給他弄，現在……”
“要不，我幫你？”
呂瑩主動請纓，這倒是讓方瑩欣很高興：“行啊，嫂子，你要是能有空，給他做點容易消化的東西，那敢情太好了。”
又吃了個餃子，方瑩欣搖了搖頭：“咱們村裡，點個外賣都費勁，他啊，這不是都為了咱們村嘛，你說，他圖什麼……可縣裡的領導還要這麼折騰他，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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