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趙成良點了點頭，跟著看向郝傑：“郝副校長怎麼說？”
“我覺得教學的質量更重要，不要急於求成，榆樹溝隻要學生，那……”
黃美娟不等他說完，卻聲音帶著一些不讚同，插話道：“我知道你想說酒深不怕巷子香是嗎？可你說的質量，那需要的是口碑，可能是幾年才能體現出來，可這幾年我們學校該怎麼活？榆樹溝學校麵臨的問題最大的還是資金問題，如果生源不足，那麼我們的辦學必然是無法實現自給自足的良性發展，這一點，郝副校長就沒想過？”
隨著黃美娟的這一番頗具攻擊的言論，氣氛一下子嚴肅起來。
趙成良“咳咳”了兩聲，他偷著看了眼郝傑，後者卻很認真地道：“黃校長的意思，在網上宣傳我們，像那些社會辦學的技術學校一樣瘋狂招生？不重視教學質量的提升？可這麼做，我們怎麼保證未來，榆樹溝的升學率？那不是等同於一種慢性自殺嗎？”
“什麼叫不重視升學率？我說的是宣傳，當然要提升教學質量，可眼下學校就該以宣傳為主，沒有學生，你拿什麼開支啊？學校拿什麼運轉？”
黃美娟白了眼他：“不當家你當然不知道柴米貴！可笑，我真的懷疑你之前是怎麼辦學的？難怪你的學校會破產，我看啊，你根本就是能力問題！”
從討論變成了人身攻擊，黃美娟的話讓郝傑眉頭微皺，可他還保持著男人該有的風度，但，黃美娟卻有些不知收斂地繼續道：“郝副校長，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個家庭隻有一個當家人，一個學校也隻有一個校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趙成良聽到這裡，已經感覺出味道不對了，他忙抬手，在郝傑的胳膊上拉了一把，後者看了眼他，趙成良忙使了個眼色，然後笑道：“黃校長的想法有道理，信息時代，我們必須要知道怎麼借助，而不是還閉門造車，當然了，教學質量也要保持和提升……不過，眼下的問題，我們是不是先把學校蓋起來？”
黃美娟“嗯”了一聲：“趙書記說的沒錯，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
她說著斜了眼郝傑：“那就要辛苦郝校長，你這段時間吃住在這裡，我嘛，鄉中學那邊還有一些工作需要我處理，有什麼你就電話聯係吧。”
校長的架子十足，話裡話外，就是讓郝傑事事請示，至於苦活累活，監工這種事，她現在沒空。
“吃水果了！”
方瑩欣站在簡易房的門口，朝這邊喊了一聲。
見狀，趙成良忙笑著道：“走走，吃水果，人是鐵飯是鋼……我讓方主任準備去了，咱們等下吃火鍋！”
“趙書記你請？”
黃美娟笑著問，趙成良看了眼郝傑，跟著點頭：“好好……沒問題……不過，咱們這兒的條件簡陋……”
“等等！”
黃美娟一愣，跟著吃驚地指了指簡易房：“你是說在這裡麵？”
“啊！”
趙成良知道她嫌棄這裡，笑著道：“當然是，怎麼，黃校長你覺得這裡的環境不成？”
“那，那倒是……”
黃美娟想了下，跟著看了眼時間：“哎呀，我這都忘了……下午縣裡教委還有個會讓我去，要不你們吃吧。”
說完，她瞧了眼郝傑：“郝副校長，你辛苦，有事給我電話。”
在耳旁比劃了個打電話的手勢，黃美娟雙手插兜，扭著胯就走向了自己的那輛紅色豐田吉普。
“看到沒，甩手掌櫃，哈！”
郝傑看著她走遠，語氣帶著些許的不滿，趙成良忙道：“郝校長，我當初也沒想到，簡宏展會提出這個要求，可你也隻，榆樹溝畢竟是公辦學校，建立黨組是前提，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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