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男看出趙成良的震驚，她好奇地問：“怎麼了？”
“李全勝說，鄭澤林現在住在江峰縣城東的一個廉租樓內，貌似……他還挺不老實的，有一起飯店的鬥毆似乎和他有關。”
“這個人不是精神病嗎？”
孫寧在一旁插話問道。
“是啊，可，現在人已經放出來了，李全勝一直不死心，覺得之前鄭澤林讓他丟了麵子，這不，死活要調去刑警大隊的專案組……”
趙成良苦笑了下，跟著看了眼李若男：“那個，你今晚回去嗎？”
見他將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李若男臉色又耷拉下來：“要你管？”
說著，李若男雙手插進大衣兜內，高跟鞋在賓館白色大理石地麵，敲擊出急促的響聲。
看著走向門口的李若男，這孫副鄉長則苦笑道：“女人，都是這個樣子，小脾氣……李局長也不例外啊？”
本以為緩解一下剛剛沒走的尷尬，可趙成良卻打量了眼他：“孫副鄉長，她怎麼知道我在樓上的？”
這話很明顯，是認為孫寧告訴的李若男房間號，孫寧忙解釋道：“哎哎，我說趙書記，這，這可不是我說的，是林珍啊，她，她跟李局長說的，我……”
不等孫寧說完，趙成良卻搖了搖頭：“林珍？哈哈，她說的是吧？那她為什麼不跟著上樓看熱鬨呢？我的孫副鄉長啊，咱們能不能以後……唉！”
趙成良似乎不想再說下去，隻能搖著頭：“你不覺得無聊？”
說完，他直接跑著追了出去。杵在大廳的孫寧，抬了抬手：“不是……我這……我真的沒說什麼啊！”
江峰縣城東派出所。
韓老六看了眼屋子牆上的鐘，剛剛十二點十分，他眉頭微皺，來了半個小時了，可還沒看到李全勝的人影。
就在他快要不耐煩的時候，屋門打開，李全勝背著手走了進來，身後是城東所的王所。
“老六啊，不好意思啊，剛剛我有個會。”
李全勝拉著椅子坐到了韓老六的麵前，他端詳著對方，跟著摸出煙，扔到了韓老六的麵前：“幾年了？上次我們見麵，還是歌廳的那次……你喝多了非要非禮人家服務員，對吧？”
“哈哈……李哥你這……都過去的事了，你何必再提呢？”
韓老六說著，將火機遞到李全勝的麵前：“李哥，你找我什麼事啊？”
“那個人殺過人？”
韓老六雖然也是混了多年，可麵對這種身份的，他多少也有些顧忌，眼珠子左右轉了轉：“我，我就感覺這人眼神看著讓人心裡難受，難怪啊……哎，李副所長你找我是想？”
“鄭澤林他和你怎麼回事？”
李全勝的話讓韓老六微微一愣，跟著他“哈哈”地笑了笑：“我們，我們有什麼啊？”
看出韓老六的顧忌，李全勝靠在椅子上，看著他道：“韓老六，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兒……聽說你搞了冷庫是嗎？”
被他這麼一說，韓老六看了眼王所，苦笑著道：“李副所長，你，你都知道乾什麼還來問我？”
將身體前傾，李全勝的臉在燈光下，顯得陰暗交加，看起來有些陰險地道：“韓老六，我不管你乾什麼……我是為了鄭澤林來的，你隻要給我說說他。”
王所在一旁，叼著煙，眯著眼：“老六，你還是有什麼說什麼，李副所長這次代表的是刑警大隊，他現在是專案組的，這件事關係重大，你知道什麼就趕快撂，彆等著日後受苦。”
“啊？”
韓老六擔心的就是自己的生意，見王所這麼說，他點了點頭：“這小子確實挺狠的，我二十幾個人竟然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剛剛我教訓了一下，那個……白天的時候，這姓鄭的傷了我哥們黑子，哎，現在人還在醫院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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