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幾米遠的袁丹，被他的話說的一愣，跟著飛快地轉身：“我跟你說……彆亂說行不，這，這是我們領導。”
“啊，領導啊……那，那領導乾什麼你不說呢。”
袁大成似乎相信了她說的，擺著手：“那個……你彆跟澤林他生氣了，要是……”
“行了行了，我心裡有數，你彆管了！”
袁丹不耐煩地轉身，大步朝村外走去。看著女兒的背影，袁大成隻能“唉”了一聲，跟著背起手朝村裡走去。
大約一個半小時之後，胡振華的車子出現在了三大隊的村口。袁丹跑到了車前，上車，她噘著嘴：“走吧，我想去江峰縣。”
“好啊。”
胡振華心情不錯，加之明天要去南都，這段時間可能都不能與袁丹在一起，最主要的是，袁丹快要嫁人，對於他來說，心裡多少不是滋味。
“我來的路上看到他的車了。”
沿著青江線，胡振華試探地問了句。袁丹“嗯”了一聲，她跟著從一旁拿起胡振華的煙。
“乾什麼？”
“抽一根……這個什麼味道啊？”
“你怎麼了？”
“我爸要我嫁給鄭澤林……說實在的，要是你們沒說那些，我可能……可現在我不知道為什麼，難道……難道他真的……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點著了煙，袁丹將頭用右手撐著，歪著頭看向車子前麵，不過，她的眼神卻顯得很空洞。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不過，鄭澤林這小子錢來的倒是挺蹊蹺的……哎，你不覺得奇怪嗎？”
胡振華的話很有誘導性，他也沒說鄭澤林是好是壞，可卻讓袁丹聽出了什麼似的。
扭頭，袁丹看了眼他，跟著無奈地笑了笑：“你想讓我跟他分開？”
“這個……是你的自由，我說了，我不乾預你嫁人。”
胡振華說的很大度。
“他今天拿了江中市的那棟房子的房本……我爸讓我答應他，我覺得他甚至希望我現在就跟鄭澤林登記。”
“那你呢？”
袁丹猛地將手上的煙吸了一大口，跟著她咳嗽了兩聲，一臉難受地將煙頭扔了出去：“這東西真的沒什麼意思。”
說完，她關上了車窗，整個人沒說話，望著車窗外麵。
半晌過後。
沉默著的袁丹還是打破了寧靜：“我已經考了這麼多年的公務員……可我還是沒有考上……可能我真的笨，這輩子都……這就是命，你說是不是？”
“等我……”
“等你？”
袁丹卻嗤笑地搖了搖頭，再次將目光移到開車的胡振華身上：“我等你當上書記嗎？可要是你當不上呢？”
“你？”
胡振華眉頭緊扣地斜了眼她，袁丹卻擺手，繼續把手靠在了車窗上，目光望著窗外的天：“我快三十了……要是在不能嫁人的話，我怕我工作和家庭真的都要耽擱了。”
她說著冷笑一聲：“哎，你知道那個詞怎麼說……人老珠黃，對，就是這個……我有一天真的會成為一個沒人喜歡的老女人的，到時候你呢？”
袁丹像是想到什麼，坐直身子，很認真地道：“除非你答應我，和你現在的老婆離婚，然後娶了我……那我可以離開他。”
“這……”
問題似乎拋給了胡振華，他眉頭皺了皺，跟著聲音冰冷地道：“你瘋了……我們說過這樣挺好的，不是嗎？好了好了……我等下帶你去買幾件好的衣服……你還喜歡什麼，我買給你就是。”
“你買給我？現在嗎？可我要的是一輩子……你能給嗎？”
袁丹歪著頭，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後，搖頭看向前麵：“你找我隻不過想跟我睡覺，對吧……”
“那你？”
胡振華放慢了車速，看著“江峰縣歡迎你”的牌子從他們頭頂掠過，漸漸，地麵出現了江峰縣的縣城，他沉聲道：“你是不是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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