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趙副鄉長前腳走，這個劉敏霞也走了，那個劉海軍還說，劉敏霞好像跟趙副鄉長玩的很開心，劉明說的跟邪乎，說他們倆眉來眼去的，這……”
段所說著偷看了眼不遠處站著的李若男：“這個我還沒跟李書記說。”
“可……段所，這些也不能說明，趙副鄉長就是殺人的凶手吧？”
點了點頭的段所，眉頭微皺：“屍體是鈍器擊中頭部，不是第一現場，被人移動過，情況有些複雜啊！”
“就是啊，趙副鄉長總不會殺了人，還把屍體弄到自己的床上吧？”
段所想了想，抬起一側的眉梢，看向柳星辰：“這也不排除……趙副鄉長他殺人後，準備處理屍體就被劉敏霞父母撞見的可能。”
“這……這是不是太巧了？”
柳星辰搖著頭：“段所，你不覺得這件事透著蹊蹺？”
“蹊蹺？”
段所卻麵容嚴肅地看向他：“星辰，我提醒你，你和趙副鄉長關係好，但不能影響了你的職業判斷，知道嗎？”
他背著手，語氣很是正式地道：“彆忘了，我們是警察，一切要講證據的，目前，趙副鄉長是存在重大嫌疑的，還有……縣局的領導也有指示……此事不能造成任何村民的不滿情緒，要把問題處理在萌芽。”
“萌芽？”
柳星辰眉頭緊扣，嘟囔著：“穩定重要，可真相呢？難道就不重要了嗎？”
“你……”
段所看了眼柳星辰，臉色跟著和緩了些，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星辰啊，咱們是警察，彆忘了我們是紀律部隊，服從命令是最重要的……上級有上級的打算，我們要明白‘上下一盤棋’的道理啊。”
麵對段所的語重心長，柳星辰低下頭，想了想：“段所……那你的意思？”
“真相要查，可現在就公布趙副鄉長是清白的，我怕……這些村民不會接受啊。”
段所有些擔心，看了眼大槐樹道：“你不知道，死者的父親剛剛在這裡上了吊，要是事情繼續惡化下去，那真的就不好辦了，縣局領導的指示也要考慮一下不是。”
柳星辰沉默了。
“好了，我去跟李書記說。”
段所說著拉了下柳星辰的胳膊：“你啊，彆有情緒，案子還要繼續調查，查清楚再說。”
“那要是查不出來呢？難道……難道趙副鄉長就這麼……”
柳星辰沒等繼續說下去，段所卻朝他皺了皺眉：“先這麼辦，去吧。”
推了吧柳星辰，段所這才笑著走向李若男。柳星辰隻能低著頭朝村子裡走去。
“段所……屍檢怎麼說？”
李若男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段所，她笑了笑：“趙成良有事嗎？”
“這個……哈哈……”
段所未言先笑，道：“李書記啊，情況現在有些麻煩，縣局領導指示……決不能讓村民情緒失控，你也看到了……這死者的父親已經要上吊，要是在這個時候再出什麼事情，我怕……哈哈，當然了，我們也不能冤枉好人，這不我讓星辰去繼續調查。”
“等等……”
李若男卻臉色難看地斜了眼段所：“縣局領導指示……什麼指示？難道你們警察辦案不是查清真相，而是要考慮什麼情緒的嗎？胡鬨！簡直就是胡鬨！”
“這……”
見李若男有些激動，段所也乾笑了幾聲，正要解釋，可李若男卻板著臉：“段所，我現在警告你，要是你繼續這麼糊裡糊塗的，我可是要去縣裡反應，我想問你，這江峰縣是你們警察說的算，還是縣委領導說的算？”
“李書記，你看你，我也是有苦衷，縣局領導……”
“我不管！”
李若男沒等段所繼續說話，就直接打斷：“段所，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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