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聊了會，似乎於蓮也給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趙成良見狀，看時間不早，正要起身離開。
“哦對了，我男人在下葬的時候，我……我記得我那個婆婆跟我說，讓我有一天真的走投無路，她和我那個公公也都不在的情況下，可以多來曉生的墓地，說什麼曉生會保佑我們的。”
於蓮笑著搖了搖頭：“我這個婆婆信佛多年，她啊，總覺得曉生沒死似的。”
走到門口，趙成良聽到這裡，扭頭問：“你一直沒回去看看嗎？”
“回去？乾什麼？”
於蓮道：“他人都走了，再說，孩子這麼小，我還不想帶他去他爸的墓前，等過幾年吧。”
“也對。”
趙成良點了點頭，跟著從兜裡摸出一個準備好的信封：“這個給你。”
“什麼？”
於蓮見狀，吃驚地看向趙成良。
“一點心意，你帶個孩子不容易，因為我，還給你帶了不少麻煩。”
趙成良說著將信封塞給於蓮。
碰到於蓮手的時候，那肌膚的光滑程度，好像是碰到了玉石，滑溜溜，糯糯的，還有一絲的彈性，而且冰涼涼的，總之讓趙成良真的有想要摸一把的衝動。
於蓮想要把信封推回去，可趙成良已然轉身走出屋門，他來到外麵：“哦，對了，墓地在什麼地方？”
“就在後山，村子裡的人都知道的，我公公還給專門修了一條路呢。”
於蓮說著，看了眼他：“你要去？”
“嗯。”
趙成良點了點頭，見於蓮欲言又止：“你想去啊？可以一起的。”
“我……我確實想回去看看，可……孩子沒有人看。”
於蓮說著搖頭：“算了，下次吧。”
見她這麼說，趙成良點頭：“那，就下次。”
說完，他轉身離開。看著走遠的趙成良，於蓮放在身前的雙手，用力地攥在一處。
“媽，剛剛那個趙叔叔走了？”
於蓮扭頭看了眼兒子，點了點頭，上前，摸了把兒子的頭：“作業寫完了？餓了吧？走，吃飯去。”
另一邊，回到鄉政府大院的趙成良，還不等推開宿舍門，身後，李若男的聲音響起：“怎麼樣？”
“李書記……哈哈。”
趙成良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線索。”
“那你……”
“我想明天去卸甲穀村。”
“乾什麼？”
趙成良看了眼卸甲穀村方向：“去拜祭一下劉強兒子。”
“拜祭？”
李若男眉頭微皺道：“為什麼？”
她好奇地扭身看了眼他，而趙成良卻麵容很是肅穆地看著卸甲穀村的方向：“劉強是我抓的，怎麼說呢，他這個人本質倒是不算壞，所以……我總覺得他的死是我的緣故。”
“啊？！”
李若男愣了下，跟著“噗嗤”一聲笑了笑：“開什麼玩笑，我說趙成良同誌，我們是唯物主義者，乾什麼，你在這裡悲天憫人的，想做菩薩啊？”
見她取笑，趙成良看向麵前這位女上司，他淡淡一笑：“有些傷感了是嗎？其實，最主要的是想想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因為這件案子，死了幾個人，現在想想……我如果當初不抓劉強，也許他們還活著。”
“你！”
李若男想說點什麼似的，可當她看到趙成良的眼睛，那一刻，這個剛強如男人的女子，卻被趙成良眼裡的那一絲悲情所感染到。
注視他片刻，李若男嘴角微微一揚，點了點頭後道：“好吧，你這麼說也對，雖然這些人的死和你沒有關係，但，你這麼做我也能理解，你去吧。”
看著李若男的眼睛，趙成良嘴角也跟著微微翹起，他道：“當然也不是為了自己心裡的片刻安寧，這次去卸甲穀村，我也是想再從卸甲穀村內部找找線索，謝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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