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指了指打火機：“那就不如安心坐下來，咱們聊聊，等天亮……要是你還這麼自信，那我們立即離開。”
“真的！？”
潘虎看著趙成良，有些不相信，趙成良卻夾著煙，一邊抽一邊看著他：“信不信由你，不過，走你現在是走不了，對吧？”
這話讓潘虎和黑胖子相互看了眼，後者湊上來，坐到了潘虎的身旁，他拿走打火機：“虎哥。”
黑胖子先給潘虎點上，看著潘虎吧嗒了兩口煙，他才笑著點著，然後將打火機遞回到了趙成良的手上。
片刻的沉默，好像，屋子裡除了空氣中漂浮著的青白色的煙霧，就剩下那白熾燈的光，這些人，似乎都石化了一樣。
打破沉默的竟然是潘虎：“說吧，你想聊什麼？”
這時，趙成良淡淡一笑，他看向潘虎道：“想過結果嗎？”
“什麼？”
“殺人償命。”
潘虎卻冷笑道：“你開什麼玩笑，殺人？我就是屠夫，殺豬我會，殺人我可不敢。”
趙成良卻看向黑胖子，被看的有些發毛，黑胖子也乾笑了兩聲：“看，看我乾啥？”
“你說呢？”
被反問的黑胖子，緊張的夾著煙的手指，都在輕微的顫抖，他索性將煙叼在嘴裡：“你，你說什麼我不懂，殺，殺人我可沒乾，彆來問我。”
“孫老二！”
柳星辰突然的一句話，讓黑胖子身體微微一震，他吃驚地看向柳星辰，後者卻麵容陰冷：“你的事我都通過江中市南山監獄的同事了解過，怎麼，你十幾年前就因為重傷害蹲了大牢，你和潘虎是在獄中認識，這次，你按照他的吩咐殺了劉勇，沒錯吧？”
“啊？什，什麼，你說什麼呢？”
黑胖子整個人都慌了，他臉上的眼角處的肉都跟著抽動了幾下，下巴微微的內收，這讓他整張臉看起來偷偷摸摸的感覺，他不住地看向身旁的潘虎，似乎在等著他的指示。
“看他乾什麼？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我說柳警官，你說的沒錯，不過，有一點你說的好像不對，什麼叫按照我的吩咐殺了劉勇，殺人這可是要吃槍子兒的，你這不是往死了整我們嗎？”
潘虎說著看了眼黑胖子：“我說，你聽明白了沒？他這是害你呢！”
這句話，好像是一聲驚雷，讓黑胖子孫老二整個人就像是有了精神，他身子微微挺了下，跟著瞪起那雙圓眼，看著柳星辰：“我沒殺人。”
似乎，這次談話又陷入了僵局，柳星辰目光微眯，可又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
這原本就是一次審訊，隻是，趙成良將審訊放到了潘虎的家中，畢竟，這兩個人隻是有嫌疑，甚至，嫌疑也都是趙成良之前裝扮成買凶的人才知道。
顯然，這些都不能作為證據，要是潘虎這個時候冷靜下來，他也許更加不會懼怕，好在柳星辰等人在場，潘虎和孫老二都沒有想明白，畢竟是做賊心虛。
這也是趙成良賭潘虎和孫老二會露出馬腳的原因，隻是，柳星辰剛剛的話，讓本來有的一點優勢，又被潘虎給找了回去。
“哈哈哈。”
趙成良笑了笑，打破了僵局，潘虎和孫老二都詫異地看向他，潘虎問：“你笑什麼？”
“潘虎啊，你真的覺得為了彆人扛下來，他會為了你這麼一個殺人的凶手，放棄自己的利益？”
趙成良不等潘虎說話，他主動搖了搖頭，道：“讓我來給你分析一下，你聽聽，對，或是不對，你自己做個判斷。”
潘虎眉頭微皺：“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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