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一龍搖了搖頭：“我說啊，他要不是有個好媳婦，還有縣裡的領導支持，他他媽的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
“哎哎……你也彆這麼說，趙成良呢有他的長處。”
“哪長？”
“估計啊……就是因為這個……哈哈，那個李若男得意他，啊？哈哈哈……”
“對，對對……哈哈哈……”
午後。
白宇氣呼呼地走進趙成良的辦公室。
“趙書記，這工作真的沒法乾了！”
“怎麼了？”
放下手裡的材料，趙成良看了眼白宇，他起身，來到白宇身前，抬手在他肩頭拍了下：“我們白秘書這是受多大的委屈啊？來來……”
拉著他走到一旁的沙發前，白宇低著頭，噘著嘴，雙手抱著公文包：“趙局，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去環宇社區，他們的社區醫療室簡直就是個擺設……人員和設備醫藥都很短缺，我詢問了下資金的問題，這個張主任還愛答不理，說什麼錢縣裡已經很久沒給撥了，他們社區自籌的話，又得不到居民的支持，所以幾乎上環宇社區的醫療室現在就是一個空殼！”
聽著他的彙報，趙成良點了點頭：“這個局麵是我們早就料到的，你看你，剛剛受到了一點阻撓，你就這麼大的反應，下麵的工作怎麼辦啊？”
“可……”
白宇還想說什麼，卻想了下後，點頭：“是是……這個是我有些著急了，但，但趙局你是沒看那個張主任，一問三不知，要不就是跟你打啞巴禪……我問東他就跟我說西，能把你氣死！”
“那你就想想辦法……工作嘛，方法總是會比問題多，對吧？”
趙成良拿出煙遞給他，白宇愣了下，跟著接過去，他拿出火機，遞過去：“趙局長，要不……要不還是安排彆人吧。”
吧嗒了口煙，趙成良斜了眼他：“怎麼，遇到這麼點問題，你就要打退堂鼓啊？”
“不不……我，我這個現在身份吧挺尷尬的，你知道，我就是個科員，說是秘書可……可咱們衛生局也沒這個職務啊！”
趙成良笑了下：“哦，你是想跟我要官？”
“哎呀，趙局長你這是怎麼說的……我，我可沒那個意思，就是吧……這個張磊吧，哦，就是張主任人家一口一句金副局長說，金副局長要求，我一個小小的科員也，也不能打過人家金副局長啊！”
“嗯？金副局長？這裡怎麼還有他的事情嗎？”
白宇點頭：“有啊，我聽說張磊是金嘉明的哥們！”
衛生局六樓。
洗手間的洗手池前，金嘉明照著鏡子，他臉上寫滿了“憤怒”。
方之江正好從外麵走進來：“哎，老金……”
準備進去的他，卻歪頭，看了眼金嘉明：“怎麼了？你這……老毛病又犯了？”
金嘉明瞪了眼他：“少管！”
拍了下他肩膀，方之江笑著道：“你看你，火氣這麼大，肝火上升……哎，我跟你說啊，你這便秘的毛病可跟這個有關！”
“去去去……有完沒完了，你說你個半吊子的中醫，還跟我這兒說什麼肝火，真是的！”
金嘉明說著從一旁抽出一張紙巾，他正要離開，方之江卻來了句：“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大約一泡尿的功夫，方之江從裡麵走出，褲子卻還沒提好，顯然是著急。
“你乾什麼？”
金嘉明瞧了眼他正在係的腰帶：“什麼事啊？讓你這麼著急？”
“我是怕你走……哎……”
草草地洗了洗手，方之江把腦袋朝走廊裡探了下，確定沒人，他小聲道：“聽說環宇社區的事了。”
金嘉明一愣：“你小子……還真的是什麼都瞞不住你啊！哎，你怎麼知道的？”
“你看！小看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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