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算自己得手了,對方會不會投鼠忌器,他也不清楚。
彼此距離迅速拉近,很快便到近前,黑衣男子探手便朝陸葉的頸脖抓去。
然後他就看到陸葉抬起一腳,輕輕地跺了一下,周身靈力沛湧間,倒扣的大碗模樣的光幕驟然出現,將陸葉罩的嚴嚴實實。
"防護法陣!"黑衣男子一驚,萬沒想到這少年竟還是個陣修,也隻有陣修能在野外休息的時候在自己身邊布陣了。
不過……一個雲河境修士布置的防護法陣,再堅固又能堅固到哪去?
探出去的大手一翻,一柄短刃便出現在手上,真湖境的靈力朝短刃之中灌入,激活法器的所有禁製,狠狠斬向那一層橫在麵前的光幕。
想象中光幕被破開的情景並沒有出現,那光幕隻是猛地往下凹陷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如初。
"不可能!"黑衣男子大驚失色,他如今雖有傷在身,方才一擊更沒有動用全力,但自信能夠破開一個雲河境陣修布置的防護法陣。
事實上當那一擊斬出去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麵前防護法陣的堅固程度。
這樣的法陣,哪怕他拚儘全力,最起碼也要三擊才能破去!
他終於明白眼前這少年為何如此氣定神閒了,原來他對自己的陣法有極為強烈的自信。
可笑自己還以為.……
察覺到事不可為,黑衣男子恨恨地看了陸葉一眼,似是想將他記在靈魂深處,便要抽身退去。
"受死!"
厲喝聲傳來時,耀眼劍光如月華般傾斜而至,將黑衣男子籠罩其中。
劍光冷冽,靈力激蕩,兩道身影打的不可開交。
但劍修的實力明顯更強一些,再加上黑衣男子有傷在身,豈能是他對手。
若不是劍修顧忌旁邊的陸葉,唯恐爭鬥餘波傷及陸葉,早就已經得手了。
陸葉也看出了這一點,便開口道∶"這位師兄出全力便是,我這邊能抗的住!"
那劍修聞言道∶"好,你小心了!"話落時,攻擊陡然變得更加猛烈許多,黑衣男子節節敗退,心裡早已把陸葉罵的狗血淋頭。
三十息後,伴隨著一聲慘叫,劍光收斂,黑衣男子渾身是血直挺挺地撲倒在地上。
劍修收了飛劍,將黑衣男子身上的儲物袋取下,又從對方懷裡摸出一塊令牌,滿意頷首,塞入懷中。
這才有空對陸葉解釋∶"這萬魔嶺賊子潛入附近,意圖不軌,為我所察,路追殺至此,讓師弟受驚了。"—
"辛苦師兄。"陸葉抱拳。
劍修微微頷首∶"此地雖是浩天盟地界,但常有萬魔嶺賊人出沒,師弟孤身一人定要小心,最好還是趕往附近的城池留宿,夜間不要在野外逗留太久。"
他沒有要與陸葉詳談的意思,更沒有護持陸葉的想法,對修士來說,野外歇宿是常有的事,所以他也隻是簡單勸解一句。
很快離去。
"孤身一人嗎?卻也未必!"陸葉收了陣旗和陣基,衝天而起。
九州,還是很熱鬨的,他之前隻是在兩大戰場修行磨礪,還從未體會過九州本土的風采。
這一次走出碧血宗,就像是闖入了一個新世界。
天色漸亮,行程已過大半,按照現在的速度,今夜之前就能抵達浩天城。
途徑一座靈峰時,陸葉忽然頓住身形,抬手按住了刀柄。
蹲伏在他肩頭上的琥珀也瞬間炸毛,喉嚨裡發出低吼。
便在這時,下方靈峰某處,一道如龍流光衝天而起,直朝陸葉這邊襲來。
煌煌威勢,驚人至極。
這赫然是一道由真湖境修士施展出來的術法!
陸葉立刻身形騰挪想要躲避,然而真湖境修士對自身靈力的掌控皆都如臂使指,任憑陸葉如何躲閃,那術法依然如附骨之蛆般擺脫不得,迅速拉近與陸葉的距離。
感受到那術法的威能,意識到自己無法避開這一擊,陸葉一咬牙站在了半空中,雙手平舉身前,靈力宣泄間,一麵巨大的禦守靈紋橫亙身前。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從不遠處忽然顯露出來,裹挾驚人威勢,直朝那靈峰撲殺過去。
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陸葉長呼一口氣,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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