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車兒見狀,眼睛一亮,連忙退下。
他當然在審問禰衡的時候受了氣,這個嘴炮肯定死定了,要不是沒有審問出有用的東西,他早就把這狗東西給砍了。
幾個時辰之後,秦末見到了禰衡。
此人長得高瘦,隻有十七八歲模樣,身材不算太壯碩,外衣透露出血痕,而且看上去似乎精神萎靡,像是精神和肉體被雙重折磨了一番。
秦末打量了一眼禰衡,微微一笑,道“你就是禰衡?”
“哈哈哈哈~!”
禰衡看到秦末,不由哈哈大笑,一臉嘲諷道“汝就是秦末啊!”
“大膽!”
胡車兒一聲暴喝“主公之名,豈容汝等小兒褻瀆直呼!”
左右兩側的文吏也是一臉怪異的看向禰衡。
這丫的簡直就是在找死。
雖說秦末如今的脾氣改了很多,但是他們仍然拿捏不準自己主公的秉性。
秦末見到禰衡這副模樣,眉毛一挑,冷聲道“怎麼?看樣子,你很瞧不起我?”
禰衡聞言,一陣狂笑,鼻孔朝天道“哈哈哈!我當然瞧不起你!世人皆歎汝乃所謂仁義君子,不過在我看來,汝就是打著先秦遺孤之名號行霍亂天下之事,始皇血脈是否真假還猶未可知,僅靠白臉勾引張角嫡女上位一無才贅婿爾!”
臥槽,去你媽的!
秦末心裡不由得暗罵一聲,感到惱羞成怒。
這小子比當初田豐懟自己的話都難聽,說自己吃軟飯也就算了,還罵自己是小白臉,於是戲謔的看了一眼左側坐著的田豐。
仿佛在說,你看看人家多會懟人。
還不幫快我懟回去。
而田豐則一臉尷尬的看著自己的主公。
敢這麼懟秦末,簡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放肆!汝竟敢這般對吾主無禮!”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怒吼傳來。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田豐拍案而起。
“汝年紀輕輕,一無功於民,二無為於國,三無德傍身,汝既無功德,又有何資格敢在此大放厥詞,然卻隻知口舌之利,是為無用之人!”
此話一出,禰衡的矛頭瞬間便指向了田豐。
“汝是何人?”
“某乃田豐,田元皓是也!”
田豐也是沒有辦法,才出言懟這個禰衡。
他當然知道禰衡是誰,在平原還是比較出名的,以辯才和文采出眾。
主公讓他出頭,他不能不出這個頭,對他這種君憂臣勞,君辱臣死的人來說,既已認秦末為主,自然是要幫自家主公懟回去。
禰衡見狀,冷笑一聲,道
“田元皓,汝乃漢室臣子,卻不思為漢室儘忠,反事黃巾反賊,汝這二臣賊子,何以配之為臣?若為忠良,豈可為反賊效犬馬之勞,為虎作營?汝等若非貪戀富貴權勢,焉會助紂為虐,陷大漢於危難?言我為無用之人,豈不可笑!”
田豐聞言,一臉尷尬,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