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旬。
距離開國大典還有三日。
此時,整個鄴城內已經熱鬨起來。
各家商鋪都掛出了紅燈籠,拉起了祝賀的橫幅,街頭巷尾也都張燈結彩,處處洋溢喜慶的味道,仿佛一場盛宴即將拉開帷幕。
身為鄴城的百姓全都議論紛紛,向外來之人介紹著這次的開國大典如何盛大,如何風光。
秦末能在鄴城舉辦開國大典,讓身為鄴城的百姓都感到非常榮耀和自豪,使得他們臉上也是沾滿笑容,與有榮焉。
此刻街道上行人摩肩擦踵絡繹不絕,甚至有的百姓為此專程從鄉下跑到鄴城,準備觀禮。
……
鄴城,北門。
北門口聚集了數萬百姓,他們排成長隊,一直從城門口延伸到城外十裡處,黑壓壓地一片,幾乎看不清儘頭,幾乎快把整個城門給堵住了。
“牛將軍,不能再放人進城了,此刻城內已經出現擁堵了!府衙警衛軍說他們人手不夠,根本監管不過來,要是出現不軌之人那可就壞事了。”
一名守城兵士趕忙過去稟報,神色焦急地對身旁高大威猛的漢子說道。
“監管不過來?那是他們的事,外麵還有那麼多百姓沒有進城,這次開國大典是我黃巾起義以來最隆重的大典,主公可沒說不讓百姓們進城,讓他們自己去軍營抽派人手。”
“可是……”
守城士兵還想說些什麼,見牛弊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隻能作罷。
此刻仍有許多百姓沒有進城。
牛弊雖不耐煩,但他心中卻很清楚,如果今天不放人進城的話,恐怕會引發暴動,屆時後果難料,所以隻好繼續維持秩序,等待後續命令。
……
鄴城一處偏僻的宅院內。
一群人正在密謀著什麼,其中為首的男子相貌不凡,穿著錦衣華服,一副富貴模樣。
“今天下分崩,國主遷移,我漢室江山岌岌可危,賊首秦末公然稱王,其心可誅,若不儘早除之,恐日後更加難以除掉他!”
為首之人沉聲說完,看向眾人眼眸深邃似有精光閃爍,接著他再次說道“這次本侯來鄴城正是為此事而來,所以還請諸位相助於我!”
眾人聽後一言不發。
他們都明白想要刺殺秦末,壓根就沒有可能,先不說秦末身邊的親衛至少都是武將級彆的人物,光是跟在他身邊那群彪悍的黃巾力士,普通的刺客就連靠近都難。
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派人去刺殺,但看到每次秦末出門都是裡三層外三層的保護,想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簡直難如登天。
一位使者聽後看向劉曄開口說道“東亭侯,隻怕此事難以施為。”
劉曄乃光武帝劉秀之子阜陵王劉延的後代,因秦末率黃巾軍攻破京師洛陽,漢靈帝劉宏攻破洛陽前夕曾下過一封詔書,讓不少漢室宗親被提拔上去,劉曄自然身在此列。
“諸位皆為我漢室臣子,豈可坐視任由反賊肆意稱王,難道你們甘願看到我漢室亡國乎?此事我已有六成把握,隻要你們肯配合於我。”
劉曄看向四周,眼底透著一絲自信。
他這番話說完,眾人雖沒有回應,但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得出來有一絲猶豫。
劉曄的六成把握,對於他們來說已經算得上很高了,值得他們冒險一試。
“咚咚咚~!”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從院外傳來,隻見房門被踢開,一群身穿飛魚服,手拿繡春刀的黃巾士卒魚貫而入,將屋子圍得水泄不通。
緊隨他們進來的,則是一個光頭壯漢,正是秦末的頭號死忠——胡車兒!
看到突然衝進來的胡車兒,劉曄等人頓時臉色大變,露出驚駭神情。
他們壓根就沒想到會有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外麵放哨的人呢?
胡車兒緩步走進屋中,嘴角露出一抹戲謔的冷笑,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劉曄身上。
“我等未有犯事,你…你們怎可私自而入,難道黃巾行事不講緣由?”
劉曄皺眉問道,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
“講啥玩意?桀桀桀…劉曄漢室宗親是吧,看來這舉報信果然沒錯,可以將你們一網打儘。”
胡車兒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森然雪白的牙齒,看起來就像是地獄裡爬出的惡鬼。
聞言,屋中所有人都是麵色大變,原本的鎮定瞬間消失殆儘。
舉報?!
誰舉報的?
劉曄此刻腦袋冒出一連串問號,不過很快便恍然大悟,他沒想到自己最近做的一切,全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難怪對方遲遲不肯動手。
“袁本初,袁公路!汝世食漢祿妄為漢臣,竟出賣我等,我漢室遲早亡之汝袁氏之手!”
劉曄怒氣滔天,仰頭憤慨道。
眾人聽到劉曄莫名其妙咬出袁氏,頓時都是神情微愣,隨即又覺得理所應當。
畢竟這次秘密會議,除了袁紹和袁術派出使臣沒有前來,其他人都來了,就連賈詡也來了,至於曹操派出的使臣,早就在賽馬結束後便離開了鄴城返回了兗州,不是他們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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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