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包廂門口,拉開房門往外跑。
腳下卻被人用力一扯,險些跌倒在地。
低頭一看,正是小蘿莉掛在我的腳上。
“帶我走,求求你,帶我走!”
小蘿莉滿眼含淚哀求,我心下一軟,扶起她踉踉蹌蹌地往外跑。
我心中暗自罵自己不長記性,又心軟,手裡卻把小蘿莉抓得更緊。
我們跟在一群男人身後,偷溜到紅樓門口。
沒想到,紅樓門口還有守衛。
紅樓裡的扶手女,是不可能被輕易帶出去的。紅樓裡有客房,客人可以在這裡開房。
扶手女是緬北酒吧等娛樂場所,負責攙扶酒醉客人的女性,類似扶手,被稱為“扶手女”。
扶手女不僅需要為客人陪睡服務,還要陪著客人喝酒吸毒。即便她們吸毒過量抽搐不止,也不會有人在意。扶手女遭受客人性侵犯,是家常便飯。直到她們身體殘破沒有利用價值時,就是被摘除器官拋屍喂魚的結局。
扶手女的處境極其悲慘,每天被迫工作十一小時以上,不接受的女性會遭受毒打和侮辱,直到她們放棄自尊和抵抗。
長相出眾的女人會被送來當扶手女,長相普通的,就隻能送進園區當豬仔搞詐騙。
我和小蘿莉就是扶手女,被困在紅樓中。
我和小蘿莉看著門口手持棍棒的守衛傻眼了,就我們這樣的裝扮,一眼就能被認出來。
我拉著小蘿莉,拐進一樓儘頭的房間內。
這裡是更衣室,我們隨便扯了兩件男服務生的衣服套上。躲在更衣室內,等待時機。
更衣室也不是容身之地,隨時會有服務生出入。
我翻箱倒櫃找出兩頂鴨舌帽,扣在自己和小蘿莉頭上。
“你跟著我,我們得找個其他地方躲著。這裡隨時會有人來,不安全。”
小蘿莉紅著眼睛點頭,現在她隻能完全信任我。
我們溜進廚房,假裝拿著托盤等待領取客人的果盤。
廚房後門外,停著一輛鐵皮小貨車。
小貨車貨箱開啟,正在搬卸水果蔬菜。
這是給紅樓送貨的車,要是我們能躲在車上,是不是就能逃出去了。
我湊在小蘿莉耳邊低語,小蘿莉紅腫的眼睛亮了起來。
我們分頭行動,我走到冷飲區,拿了一壺冰水,來到小蘿莉身後的咖啡機旁。
小蘿莉迅速拔下咖啡機的插頭,我順勢將一壺冷水潑進插座中。
牆上的插座冒出一股黑煙,“嘭”的一聲悶響,廚房區域陷入了黑暗。
“怎麼回事?”
有人大叫。
原本站在貨車旁看著卸貨的守衛,跑進廚房查看情況。
我摸黑拉著小蘿莉,跑出廚房,蹲在小貨車的車廂下。
貨車司機拿起最後一箱貨,走向廚房。
我們趁機鑽進小貨車貨箱內。
“停電了,最後一箱放在門口,一會你們自己拿。我先走了。”
貨車司機放下手裡的箱子,隨手關上貨廂鐵門。
我和小蘿莉緊緊捂住嘴巴,躲在幾個空貨箱後,生怕發出響聲。
還好我們動作快,最後一箱水果司機沒有送進廚房,偷懶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