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下手啊,他的身邊經常有一名武警,我打聽過了,就是縣城西泉街的,是他的司機,叫廉誌華,身手很厲害!”
“我聽說過廉誌華,確實很厲害!”羅錘子附和道。
要知道,鐘國仁和廉誌華兩人鬥持刀歹徒的事跡,早就在民間傳得沸沸揚揚。
要不是本地沒有說評書的,說不定他們的事跡都說到了評書裡。
何況,這件事就是赫立定他們的手下乾的,羅錘子豈能不知道?
兩人埋頭吃雞,要知道,沒喝醉之前他們都還是清醒的。
羅錘子的夥計親眼見證過鐘國仁和廉誌華的實力,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咕嚕”一大口白酒下肚,楊全清一翻白眼,“他娘的,跟他拚了,他一個外地小崽子,能有多厲害!”
“楊哥,可彆這麼說,既然他能接二連三地把咱們的人弄進去,我覺得人家肯定是有實力的!”
這會兒喝的差不多了,羅錘子也開始稱呼楊全清楊哥了。
“那怎麼辦?咱們就此放棄不成?”
“那當然不行,那樣的話我對不起赫立定大哥!”
“是啊,我親哥哥都被他整進去了,此仇不報非君子,哪怕把牢底坐穿,也好給大哥報仇!”
他們滿嘴的江湖義氣,越說越投機,絲毫沒有想到,楊全能和赫立定是自己違反了法律才被帶進去的,和鐘國仁的關係並不大。
何況,把他們那些害群之馬帶進去,恰好給廣大群眾創造了安祥快樂的春節。
“那你說,咱們怎麼辦?”楊全清噴著滿嘴的酒氣,手裡還拿著半個雞腿。
“你這當領導的,反而來問我?本來該我問你啊!”赫立定忽然想起來,眼前的這個人是副鎮長。
副鎮長,那在他們這些人眼裡就是大領導,是有本事的人,怎麼這會兒倒問起自己來了。
“我他娘的這副鎮長還不是……”
說到這兒,楊全清住口了,話鋒一轉,說到:“我們機關乾部,他娘的不乾這打打殺殺的事情,所以就來問你了嗎?”
說完,還不忘補充一句:“你說那些挖礦的,哪一個不是命案在身啊!”
赫立定嘿嘿一笑:“楊哥,這你可算說對了!要弄打打殺殺,你們這些乾部還真不如我們礦工!”
大年初一,兩個心懷仇恨的人,就這樣邊喝邊聊。
儘管酒壯慫人膽,可他們聊來聊去,離不開蹦了他娘的,轟了他算了之類,根本就理不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最後,還是楊全清在機關耳聞目睹,知道辦事要先有個方案,按照計劃行事。
於是說道:“老弟,你準備好人手和家夥式,我去想個辦法,咱們抓住機會,乾他一票大的,最好把小崽子送走!”
“好的,放心吧,楊哥,咱們現在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聽你的!”
這會兒喝暈乎了,想到什麼說什麼,也不管說這話妥不妥。
每人一瓶白酒下肚,兩人胡吹了一會兒,就倒在炕上睡著了。
楊全能睡醒之後,一看外麵天都要黑了,旁邊的羅錘子還睡得正香,鼾聲打的震天響。
他隻好起來往外走去,頭還暈得厲害,楊全清一步三搖地上了自己的車。
開著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