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鳴縱橫黑道這麼多年,和公安局長稱兄道弟,並且和縣委書記關係也很好。
警察來了,隻會把廉誌華他們帶回所裡修理一番,或者直接送去勞動教養,然後家裡人出錢之後才能放人。
這也是廉誌華沒有報警的原因。
兩個手腕脫臼的人哼哼著滾到了一邊,然後站了起來,隻留下一個被鐘國仁踩著的人還在哼哼。
鐘國仁和廉誌華背靠著大棚的帆布,半躬著身子,拿著搶來的匕首對著滕空起他們。
滕空起和那幾個小弟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也手握匕首圍著他們。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滕空起他們在等待著援兵,鐘國仁他們在等待著警察。
在緊張的間隙,廉誌華的堅定讓鐘國仁很感動。
他問道:“你轉業了?”
“嗯!”
“為什麼沒去看我?”
“當時老家有事,就直接回來了!”
看到兩人竟然旁若無人地聊天,滕空起的鼻子都氣歪了,但是也無可奈何,他知道,在援兵到來之前,他們並沒有勝算。
安脖子在一旁看看鐘國仁,又看看滕空起他們,對著鐘國仁說道:“你給他們道歉走吧,滕老板,錢我賠!”
滕空起一仰頭:“你賠?你賠得起嗎?”
廉老六他們站在門口,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侄兒。
“對了,誌華,你安排到那個單位了!”
當時士兵轉業應該是安排工作的。
誰知,廉誌華嘿嘿一笑:“咱們不說這個!”
滕空起說道:“就這種傻不拉幾的憨貨,誰給他安排?”
鐘國仁心說,廉誌華要是沒有安排,那正好給自己當司機,他的身手這麼好,也能兼任自己的保鏢。
隻是現在還不到說這件事的時候,他要等警察來了看看怎麼辦案再說。
正在這時,隻聽到外麵汽車刹車的聲音。
接著就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走了過來,快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有人說:
“反了天了,竟然還有滕哥擺不平的事兒!”
門口的安脖子緊張地說:“靳總,您消消氣,警察馬上就來了!先讓弟兄們喝完熱乎乎的羊湯!”
安脖子在拖延時間,他想等著警察來解決問題。
這個叫靳總的人殺氣騰騰的,後麵跟著八九個人,都穿著“聯合礦業”的製服,全部手提著六十厘米長的大砍刀。
“安脖子,閃開,我們滕哥在那兒?”
“蛋仔,我在裡麵呢!”滕空起在裡麵喊道。
這個叫靳總的人一扒拉門口的安脖子,就往裡麵走去。
這時,就聽到一陣“烏拉兒、烏拉兒”的警笛聲,一輛閃爍著警燈的車輛停在了大棚旁邊。
從警車上下來四個人,看到門口幾個人拿著大砍刀,其中一個警察喊道:“你們乾什麼?”
靳總這時回過頭來說:“崔警官,我滕弟被人欺負了!”
崔警官愣了一下:“靳總,彆在我的地盤上鬨事!”
說完,帶著其餘三個警察就跟了上來。
靳總轉過身來,伸手拍了拍崔警官的肩膀:“老崔,我滕弟受欺負了,我能放過他?你們安心回去吧!”
崔警官說道:“都把家夥收起來,這成什麼樣子了!”
跟在靳總後麵的人看看靳總,又看看崔警官,看上去很為難。
安脖子看到警察來了,頓時喜笑顏開,連忙說道:“公安同誌,你趕緊進去看看,讓他們彆打架了!”
旁邊他姑娘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靳總和崔警官一前一後走進了大棚裡,滕空起喊道:“靳哥,你趕緊來吧,這兩個小兔崽子竟然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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