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大大的不解,有這麼對待客人的嗎?難道是飯店老板虐待員工?
這時,從後廚走出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穿著一件小圍裙,打扮得乾淨利索,隻見她端著一盤尖椒炒肉,往包間裡走去!
鐘國仁衝她笑笑:“老板娘,點菜!”
“花瓶,花瓶!”
“來了,媽!我知道了!”剛才那個姑娘轉身從包間裡出來,拿著一支筆和菜譜就走了過來。
鐘國仁心裡一動,居然是老板娘的女兒,怎麼還嫌客人多呢?
來到他們麵前,花瓶還是換成了一副笑臉,“你們吃點什麼?”
鐘國仁掃了一眼菜單,“一個剁椒魚頭,酸辣豆芽,水煮花生米,燉牛腱!”
姑娘翻了一眼,“先生,你們四個人,能吃完嗎?”
這句話差點沒把鐘國仁氣死,見過不會說話的,沒見過這麼對待客人的!
他隻是覺得秦書記中午沒有吃好,想得晚上多吃一點,誰知姑娘竟然這樣說。
剛要訓斥姑娘,誰知秦書記微微一笑,“姑娘,你是不是擔心我們不給錢!”
花瓶小嘴一撅,“是啊,你們這些乾部,看上去白白淨淨的,哪一個不是白吃白喝!”
“彆看你們現在好好的,走的時候就會說,我是稅務局的,記上吧!”
秦書記的臉變了顏色,蹙了蹙眉,沒想到,到信南市的第一站,竟然就碰到了這種問題。
鐘國仁聽了這句話,趕緊掏出一百元放在了桌子上,“姑娘,我們先算賬,吃多少都不會欠你的!”
姑娘這才興高采烈地拿起桌子上的紅鈔票,同時給他們鞠了一個躬:
“你們和他們不一樣,是我錯怪你們了!”
說完,趕緊去準備飯了!
旁邊桌子上的人喝得興致正濃,也沒人注意到這個細節。
秦書記給鐘國仁遞了個眼神,鐘國仁往後廚走去。
隻見一個肥頭大耳的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在炒菜,他忙得滿頭大汗,剛才那個婦女正在往外端菜。
看到鐘國仁進來了,婦女說道:“先生,你有什麼事兒嗎?”
同時扯起聲音喊:“花瓶,看看這位先生要什麼!”
鐘國仁沒想到,這麼大一個飯店,居然也是夫妻店,怪不得樓上不安排客人,看來根本就忙不過來。
這個姑娘走了進來,“叔叔,你需要什麼?”
鐘國仁心想,我還不一定比你大呢!
叫毛線叔叔啊!
給錢了就叫叔叔?
他淡淡地說:“沒什麼,花瓶,叔叔給你聊幾句!”
兩人邊說邊來到了服務台。
“你們開飯店的怎麼不歡迎客人呢?”
“叔叔啊,你可彆這樣說,我是不歡迎特定的客人,像你們這樣的,我非常歡迎!”
姑娘的臉色好多了,說話也輕鬆多了!
鐘國仁逗她:“不歡迎乾部?”
“是的,現在告訴你也不怕了,反正我們過年就要轉讓不乾了!”
“欠賬太多?”
“是啊,什麼公安局、稅務局、工商局、質監局、街道辦,反正就是太多了吧,吃完飯一抹嘴,記賬!然後打一個白條子就走了。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這裡12個服務員,用了四個廚師,二樓十個包間。
這不,才過了兩年,現在就經營不下去了,樓上是我們自己停的,服務員和廚師都辭退了。
現在就是強撐著看能不能要回來些錢,實在要不回來,可愁死我爸媽了!”
說到最後,姑娘的聲音越來越輕,無可奈何。
鐘國仁說道:“他們欠了多少錢?”
“聽我媽說,80多萬吧,我們全部的家當都在裡麵了,還欠了親朋好友一屁股賬。我爸媽說了,這個飯店關了門,他們就租個房子住下來,到各單位去要賬,欠親友的錢還不了,沒臉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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