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酷辣國家的消息讓他頹然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沒動一下。
鐘國仁到商店後,也得知了這個消息,確切地說,幾十年前他就知道了。如今隻是一次簡單的重複而已。
他當然很幸福,股市素有黃金坑的說法。
並且他知道,港島股份在狂瀉一段時間後,還會重新回到萬點以上。
六千多點,就是他出手的位置。
未卜先機,簡直不要太爽了!
就在他在辦公室暢想未來的時候,電話響了,傳來了二毛急促的聲音:
“哥,你趕緊來,咱們的房子被推翻了!”
“怎麼回事?”
“今天上午,呂向國帶人來把咱們的房子推倒了,你過來看看吧!”
鐘國仁邊接電話邊往外走,他隨手打了一個車,就往官村而去。
路上,他聽明白了,村主任呂明福的兒子呂向國,今天帶著幾個混混把蓋好的牆都給推翻了。
“起爭執沒?沒有傷著人吧?”
“沒有!他們說咱沒資格在村裡建房。”
十幾分鐘後,隔著幾塊剛長了玉米苗的土地,鐘國仁就看到自家房子那兒圍了一群人。
等他走到跟前的時候,看到二毛的襯衫都被撕破了,右邊臉腫得老高。
母親的眼睛紅紅的,臉上還有淚痕。
父親去上班了,沒有來。
建好的牆都被推翻了,本來今天準備澆築混凝土,看來做不成了。
萬重山梗著脖子,紅著臉,後背上,有一個黑鞋印。
其他工人在看著七八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其中一個手裡拿著一根一米左右的鋼管。
剃著光頭,光膀子上紋著一條龍,穿著一件印著奇怪圖案的t恤,歪著頭,眼睛斜視著萬重山,滿眼怒火,似乎他才是受害者。
鐘國仁斷定,他應該就是二毛口中的呂向國。
“呀,你就是事主吧?”黃毛斜著眼問。
鐘國仁正眼都沒看他一眼,反而問二毛:“是不是他們動手來,報警沒有?”
二毛尚未說話,呂向國揚了揚手中的鋼管:“誰來了都不好使,在我們村地盤上建房,誰批準了?”
二毛這才說:“他們剛來就報警了,派出所說這屬於村民糾紛,讓我們自行協商解決。“
“信了吧!沒有我的允許,看你們誰能建成房子!”呂向國惡狠狠地說。
“就是,來之前也不打聽一下!”
“在這裡我們隻認呂哥!”
……
那幾個年輕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和大多數村落一樣,官村的支書主任不和。
多年的老支書一貫強勢,為人正直,做事正派。
村主任呂明福年輕時就是一個混混,這幾年搞建築掙了幾個錢,前幾年小舅子到城關鎮當了副鎮長,他就進了村委班子,後來就成了村主任。
呂向國這時候剛初中畢業,仗著舅舅的關係,就開始混社會。
幾年下來,竟然成了這一片的“頭頭!”呂明福不僅不嚴格約束,反而大力支持,引以為喜。
好在支書萬來金是村裡一把手,呂明福父子也不敢太過火。
誰知去年縣裡調整,呂向國的舅舅常成凱當了鎮長。
這下,父子倆高興壞了,摩拳擦掌,想要抽個機會把萬來金乾下去。
正瞌睡的時候偏偏有人送枕頭。
聽說支書又背著自己賣了兩塊宅基地,呂明福“緊緊”抓住這次機會,準備乾票“大的”,最好把萬來金乾下去。
鐘國仁當然不知道這背後的故事。
呂向國在等他,也是希望能把支書牽涉進來,好一並把他們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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