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擺著一箱純奶,一箱健力寶,估計是尚可誌他們帶的禮物。
在路上,鐘國仁堅決製止了父母買禮物的行為。
印象中,他們每次去舅舅家,都要買禮物,可是,他連舅舅家一塊糖都沒吃過。
禮尚往來,你怎麼對我,我怎麼對你!
還彆說這次你坑我,我一定會還回去的。
“明麗,你們有什麼事?”苟明發像是剛看到鐘國仁一樣,“國仁,你回來了!”
鐘國仁看父母麵露難色,都不吭聲,隻好說道:“舅,我聽說你借了我父親2萬元,那是公款,你還了我們吧!”
本來在沙發上斜靠著的苟明發瞬間就直起身。
“你是回來給舅舅要錢的?從小到大我幫了你家多少忙,這才多長時間就來給我要!”
“去外麵上了幾年學你長本事了是不是!”
苟明發越說越氣,唾沫星子四濺!
秦惠花在一旁翻了翻白眼:“呀,原來是來要賬的!”
“你舅長這麼大,還沒被彆人要過賬呢!”
“這要是傳出去了,你讓舅的臉往哪兒擱!”
秦惠芹也不閒著:“就2萬元,趁得著來家要嗎?還是你親哥呢!”
一時間,對方四人火力全開,似乎是他們一家做錯了事。
真正應了那句話“欠賬的是大爺,要賬像孫子!”
苟明麗低著頭,一陣後悔,早知如此,就不該來要賬。
鐘庸沒想到,大舅哥一家竟然如此蠻不講理。
鐘國仁的肺都氣炸了,為了讓母親看透親哥的嘴臉,他耐住性子說:
“舅舅,那個是公款,我爸是要被判刑的!”
“他判刑和我有……”剛說到這兒,苟明發忍住了後麵的話。
秦惠花急忙說:“借了你2萬塊就判刑,東南借多少,放多少,出過一點事兒沒有!”
“要賬就要賬,說那麼嚴重的理由乾嗎?”
苟明麗明白了,哥哥根本不在乎鐘庸判不判刑。
並且他家的大兒子苟東南確實是在放高利貸。
她的心一點點涼了下去,他們這樣說,反而堅定了她要回錢的決心。
“哥,那個錢要是還不上,鐘庸就得進去住了。”
“妹子,我給你說清楚,就衝你今天來給我要錢,出了這個門你就不是我妹!”
鐘國仁一聽就火了:“苟明發,把錢還給我們,出了這個門,我認你這個舅我不姓鐘!”
苟明麗聽到兒子直呼哥哥的大名,覺得不妥,又覺得解氣。
鐘國仁的一句苟明發把他舅惹惱了,苟明發站起來,一耳光就朝著鐘國仁扇了過來。
鐘國仁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咬牙切齒地說:“是你先說不認我們的。”
苟明發惡狠狠地說:“滾!算我養了一個白眼狼。”
苟明麗一看,趕緊拉著鐘國仁的手往外走,鐘庸也趕緊拉扯著他們往外走。
一看都動手了,一旁的秦惠花,秦惠芹和尚可誌都圍了上來。
這時,鐘國仁已被父母拉著到了門外。
苟明發一家人也跟著出來了,苟明發一蹦一跳的,嘴裡喊著:
“你個小兔崽子,長本事了,會打你舅了!”
苟明麗都急出了眼淚,明明是你要去打國仁的好不好。
鐘國仁冷冷地說:“苟明發,你恐怕不知道自己的外號叫什麼吧!”
“小兔崽子,你講!你講呀!”
“狗東西!你要是不還錢,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苟明麗驚愕地瞪大了眼。
這句話石破天驚,哥哥外號叫“狗東西?”
苟明發徹底怒了,臉氣成了紫黑色,一步三跳地過來要打鐘國仁,尚可誌和秦惠花姐妹倆也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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