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在花城火車站,治安還是比較亂的。
幾個一溜一溜從他身邊走過的人,鐘國仁就能察覺到這些人是扒手。
畢竟兩世為人,他還有這點眼光。
隻是他好奇這些人為什麼沒有對他下手,是他看上去就很像窮人嗎?
其實他身上有一千三百多塊錢呢!
他順著一個貌似扒手的目光望過去,發現他正在看自己的包包。
頓時恍然大悟,是自己包包上的字鎮住了他們。
即便是扒手,他們輕易不敢對各級領導下手,人家可以讓車站派出所分分鐘把他們“緝拿歸案。”
除了不懂行的新手,一般沒人打領導的主意。
有了這個發現後,更加堅定了他從政的決心。
他可以隨時利用前世的記憶搞到錢,卻不見得隨時能當領導。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輛寶馬七係停在了他的身邊。
穿著一身休閒裝的黃海明從車裡來了。
“六弟,可把你盼來了!”
話沒說完,就揮起拳頭砸在了他的肩上。
鐘國仁微笑著承受了這一拳,“三哥,小弟這次是來求你幫忙的。”
“沒問題,上車了再說!”
五月的花城,氣溫已經很高了,大街上不是嘮嗑的地方。
黃海明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包,表情有點古怪。
“你小子,從哪裡撿來這麼個包包?”
“行李呢,你的行李呢?”
黃海明轉了一圈都沒找到鐘國仁的行李。
“就這個啊!你還找什麼?”
“什麼?你小子是來旅遊的啊!我還以為是來投奔我呢!”
“三哥,我可沒說來投奔你,我就說來求你辦事的。”
一看沒有行李,兩人一起上了車。
“說吧,誰送你的包包?”
鐘國仁在心裡笑了,這個家夥,看來包包比求他辦的事還重要。
前世,在黃海明離開後,他們除了書信往來和電話聯係,再也沒有見過麵。
這次相見,一下子勾起了鐘國仁前世的回憶。
他的心口暖暖的,鼻子發酸,眼底發澀。
“三哥,包包的事兒一會兒講,宿舍的同學都挺好的,你家裡人還好吧,工廠怎麼樣,你瘦了!”
最後三個字讓黃海明破防了,他大滴的淚珠從眼裡滾落。
他拉著鐘國仁的手:“都好,工廠的效益還行,我已經全部接管了家族企業。”
大一那年,他父親突遇車禍去世後,黃海明在母親的幫助下回來管理自己家的企業,經過這三年的曆練,他已經完全接管了企業。
“我實在是太高興了,對不起!”
黃海明為自己的流淚感到尷尬,可是,這三年來,他沒日沒夜地辛苦勞作,從門外漢到一知半解,再到現在遊刃有餘,有誰看到過他在背後的努力。
是國仁的一句“你瘦了!”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黃海明揉了一下眼,“老實交代,是誰給了你這個包包!”
“不光有包,還有這個呢!”說著,他從包裡拿出了那個水杯。
這種包在設計的時候就專門留了放水杯的位置,在當時是非常高檔的設計。
“牛逼!不該是輔導員給你吧,他那個級彆也沒有。”
黃海明知道當時鐘國仁和輔導員方存謙關係比較好。
“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了萬惡的資本家了,還會看上這些東西?”
“我也想坐在大學裡讀書啊,可這不是沒辦法嗎?”
眼看再說下去就要勾起黃海明的回憶裡,鐘國仁隻好原原本本講了救秦曉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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