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畸亭身上的氣息，逐漸變得圓滿。
破境，或許就在下一秒。
洛長生仰起頭，望向虛空深處。
他總感覺，那裡會冒出一股黑氣。
洛長生已經做好了準備。
一旦穀畸亭感應到天道的位置，自己就會全力施展長生領域，找到天道。
然後從天道上薅一些羊毛，補全自己體內的循環。
補全循環，實現真正的長生不死，與天地同壽！
想到這裡，洛長生難免激動了起來！
要鎮定……
要冷靜……
洛長生在心裡告誡自己。
“轟！”
就在這時，穀畸亭身上，傳來一股強橫的波動！
波動產生的氣流，掀翻了穀畸亭的兜帽，吹得洛長生長發飛揚。
穀畸亭，破境成功！
與此同時，虛空深處，有一條黑線延伸下來，落在了穀畸亭的頭頂。
釣魚線？
釣魚？
看著這一幕，洛長生腦海中，想到了這兩樣東西。
黑線是釣魚線。
而穀畸亭，宛如一條魚。
洛長生的視線，從穀畸亭頭頂，順著黑線，望向虛空深處。
然後，他動了。
洛長生的身形，驟然消失。
他順著黑線，施展長生領域，一路往上。
很快，洛長生就來到了黑線的儘頭。
肉眼看去，黑線戛然而止，沒有源頭，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然而洛長生知道，事實並不是這樣。
黑線的源頭，不在當前的空間裡，而是藏在另一個空間。
這難不倒洛長生。
他施展觀長生和長生領域，開始探查黑線的源頭。
第一個空間，沒有……
第二個空間，沒有……
第三個空間，也沒有……
洛長生進入一個又一個空間裡，然後又退了出來。
不知疲倦。
他不知道自己進入了多少空間，也忘記了退出了多少次。
黑線的源頭，依舊沒什麼影子。
洛長生沒有放棄，繼續尋找。
終於，在他打開一個空間後，看到了繼續延伸的黑線。
洛長生心中大喜！
成了！
隻要跟著黑線下去，就能找到天道！
洛長生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等再次現身的時候，他來到了一條長河邊。
河水總體是黑色的，其中有些金光，若隱若現。
黑線的源頭，正是長河。
這裡沒有河岸，沒有河床。
在這個空間裡，除了洛長生和黑色長河，就什麼都沒有了。
黑色長河，奔流不息。
在洛長生的視角裡，黑色長河流動的方向，是往四麵八方而去的。
洛長生知道，這是錯覺。
因為在這個空間裡，方向似乎失去了意義。
肉眼看去，黑色長河雖然向四麵八方流去，但在洛長生的感知裡，長河流動的方向隻有一個。
那就是向前。
永不停歇地向前。
這條黑色長河，就是天道的具象化。
天道之河，奔流不息，滾滾向前，勢不可擋！
見到天道之河，洛長生心中的猜想，徹底被證實。
可以確定，天道出現了變化。
之前的天道之河，是金色的。
而現在，則是變成了黑色。
這一點，從黑色長河裡那些若隱若現的金光，就可以看出來。
洛長生若有所思。
難怪自己小時候覺醒完美悟性時，腦海中會有“天道有缺”的信息。
這何止是“天道有缺”啊，天道都快易主了啊！
而且這個易主的過程，應該很早就發生了。
至少在自己穿越過來之前就發生了。
天道易主，會不會和自己體內金色的天道一角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