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橋禮貌上前“勞駕，可讓一下嗎？我們想買那兩本書。”
他指了指其中一人身後的書冊。
清風的學子一共有四人，看上去最大的不過十一二歲的，小的八九歲年紀，聽到李橋的聲音，全部轉過身來看向李橋以及他身邊的三個孩子。
“這不是明德的人嗎？”
“明德的學子還需要買書？不都說家裡挺有錢的麼，買啥書啊，能看懂麼？”
“咦，怎麼還有哥兒和丫頭啊？果然是有錢就能讀的學塾，哥兒和女的讀書能乾嘛？考功名嗎？”
“哈哈哈哈，你快彆說了。小姑娘要哭了。”
“你才要哭了！你全家都愛哭！”顧小雪生氣道。
誰知這幾個小子更來勁了。
“哎呀，這麼凶以後可是嫁不出去的。”
“哈哈哈，被小姑娘罵了吧。”
“臭丫頭，你再說一遍！”
喬星和顧小言擋在那人麵前。
“不許你罵我姐姐！”
顧小言氣道。
“你們明德真是好笑！是收不到學子了嗎？連哥兒也收，哥兒就應該和女的一樣在家等著嫁人生小孩兒！”
喬星攥緊了小拳頭，被李橋一把拉住“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顧小言眼睛裡閃著小淚花“小爹爹說了，哥兒和漢子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女子也一樣，想讀書就讀書，不想嫁人就不嫁人！”
“小爹爹？原來是哥兒生出來的哥兒啊，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
顧小言回頭，擦著眼角高興道“天羽哥哥。”
謝天羽穿著不俗，氣質出塵，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看上去依然比麵前幾個比他大的學子更加有氣勢。
“大燕律令，沒有任何一條禁止哥兒女子上學，更沒有一條明文規定哥兒必須嫁人生子。
哥兒也是男子，隻要他願意，也可以和你們一樣讀書考科舉。”
對麵四個清風學塾的學子不認識謝天羽，但是他們都聽說過謝天羽的名字，這不是謝縣令家的獨子，那個小神童嗎？
一時間，四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反駁。
最後，年紀最大的孩子不服氣道“他們明德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學塾，隻要有錢什麼人都收！這樣的學塾教出來的學子，怎麼能和我們清風比？”
謝天羽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冷聲道“我也是明德的。”
李橋聞言驚訝地望向喬星他們，喬星和弟弟妹妹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
清風學塾的學子一聽，頓時傻了。
不是說謝天羽請了先生在家自己學麼？怎麼突然跑到明德去了？
去他們清風不好麼？偏偏去了最差的明德！
“嗯哼，明德，明德就明德唄。”
“明德有什麼了不起，走走走，彆耽誤他們明德的人買書。”
“說什麼小神童，我看是個憨……”
“彆說了！快走快走。”
顧小言見討厭鬼們都走了，才走到謝天羽麵前“天羽哥哥，你怎麼來了？”
謝天羽實際上已經在明德學院學了幾日了，隻是因為他的基礎好，自然和顧小言他們是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