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保護協會的監獄是什麼樣子的?
陰暗是代名詞,它如影隨形。
走到內部,是一片潮濕,散發著腐朽氣息。
微弱的光線就連掙紮,也無法撼動濃稠的黑。
隨著墨麒的腳步,仿若能聽到角落裡不時傳來詭異的聲響,那些黑暗裡是隱藏無儘的秘密與恐懼。
這裡……是充滿絕望的,壓抑的,更是毛骨悚然。
金丹後期的墨麒對氣息本就十分敏銳,可哪怕現在這裡看似沒有其他蟲。
但空氣中彌漫著的受冤的悲憤、不甘的怨念、絕望的情緒,以及曾經的毆打、火燒、鞭笞等暴行殘留的氣息,還有那小黑屋的憋悶、饑餓的痛苦,所有這些交織在一起……
讓整個監獄越發的陰冷,寒意從腳底直躥上心頭。
墨麒在踏入這個監獄的那一刻起,眉宇間就緊緊地打結,他本來自認他們玩蠱蟲的人向來能夠適應黑暗,也足以主宰陰暗。
然而麵對這裡,他卻感一種深入骨髓的厭惡與抵觸。
“阿木修在哪,你走快點!”墨麒不願意阿木修呆在這樣一個氣氛中。
此時的監牢空蕩得讓人心裡發慌,想來是因為他的到來,其他的蟲都被提前轉移了。
空曠的監牢房間裡,那一片片還未乾涸的血跡觸目驚心,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慘烈與痛苦。
“唉唉,雄蟲閣下您小心一些,這裡的地很滑。”負責蟲小心的應對著。
“廢話少說,你再慢吞吞的,我一腳踹死你。”墨麒處在這樣的監獄裡,就沒有什麼心情。
看到這樣的監獄,他甚至想一毀而快。
“是是是,雄蟲閣下等會隻能遠遠的看,阿木修他精神暴亂,整個蟲都在狂暴中,若是有蟲靠近會被狂暴中的阿木修打傷。”負責蟲誠惶誠恐地說道。
墨麒加快腳步,在昏暗的光線中急切地尋找著阿木修的身影。
每經過一個牢房,那股腐朽與絕望的氣息就越發濃烈地衝擊著他的神經。
終於,他們抵達到了關押阿木修的地方。
不用負責蟲再繼續帶路,他就已經能感受到了阿木修的氣息。
墨麒腳下一溜煙,速度飛快,後麵的負責蟲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隻能在後麵追著了。
“雄蟲閣下不能再往前了,那裡麵不能進去!”負責蟲在後麵焦急的喊著。
然而到達了一個地牢處,有兩個雌蟲守在門口,似乎在等待著誰。
兩個雌蟲一看到墨麒的身影,立即就擋在了前麵
“雄蟲閣下,要探望阿木修,隻能這裡了。”
墨麒不悅。
“開門!”墨麒發現他前麵的牢房,是一個厚厚的鐵門,周圍更是沒有半點窗戶或者縫隙。
想來阿木修關在的地方是一個封閉型的小黑屋。
本就陰暗的地方,還被關在小黑屋裡。
阿木修得多害怕啊。
墨麒心中密密麻麻的疼,說不出的酸澀。
“很是抱歉雄蟲閣下……開門是不行的,阿木修還處在精神力暴亂,我們不能讓您有一絲一毫的受傷,這將是我們最大的損失。”一位雌蟲耐心的解釋。
“雄蟲閣下,你想要觀看阿木修,隻能通過這個,小窗觀看,其他的真不行,還請雄蟲閣下諒解。”另一個雌蟲帶著幾分惶恐的說著,同時他手中的動作不斷。
他所謂的小窗不過是在那厚重的鐵門中間,打開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窗口,大小隻能容忍一個頭,也方便外在的蟲看到裡麵。
墨麒忍著心中的怒氣,他望向了前麵的小窗口。
裡麵很暗很暗。
暗到讓人找不到一絲的光亮,也唯獨是小窗口的打開,才讓監獄裡的一絲陰暗的光透進去。
可是還是太暗了。
如果墨麒不是有著修為在身,黑暗在他眼中毫無作用,不然他在那一片黑暗裡,根本就找不到他想要的人。
墨麒發現。
一個角落蜷縮著的一小團,他的身軀時不時的顫抖一下,好像是痛到了極致。
周身也散發著狂亂的氣息,在窗口打開的一瞬間,阿木修就有察覺到了,周身的戾氣毫無保留。
那雙原本清明的眼睛滿是血紅還有說不清的殺戮,口中不時發出低沉的嘶吼,仿佛在與無儘痛苦做著激烈的掙紮。
墨麒覺得他的心臟被什麼狠狠的捏住了。
“阿木修……”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嗬!”狂暴的阿木修好像知道誰在叫他,他周身本就濃重的戾氣,越發的重了,現在的他本能的拒絕所有,哪怕是叫他的名字。
墨麒心疼極了,想再叫一聲,忽然發現阿木修手腕上還有鐵鏈,在阿木修掙紮的吼叫裡,鐵鏈叮叮當當的聽的他也要狂怒了。
那鐵鏈帶著鋒利的鉤,勾在阿木修的手腕腳腕!
黑暗裡看不清顏色的血散發著撲鼻的血腥!
“你們還給他上鎖了!”墨麒怒了,周身的靈力又有些控製不住的想要殺人!
都說了,不許動阿木修!
不許動阿木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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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竟敢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雄蟲閣下……雄蟲閣下息怒。”靠近墨麒的兩個雌蟲本就墨麒忽然的氣勢,一下子站不住的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