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就在李恪被這個自稱為“郭爺”的老者,原地抓為壓寨夫君後。
紅衣寨主張英男與奧敦格日樂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
兩人猶如兩道狂風,在山林、馬路間席卷,留下一道道殘影。
打到現在,奧敦格日樂已經完全將張英男完全視為了平等的對手,不再有任何的輕視。
並且在打鬥的過程中,他明顯發現,這個漢人女子非常的不簡單。
力量、速度都與自己不相上下。
而且她的戰鬥經驗,比他還要豐富。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會被她精準的預判到。
反之,他的行動,卻往往會被她精確的掌控。
就在剛才,若不是他躲避的快,想必就會如同剛才那棵倒在地上的小樹一樣,被攔腰砍成了兩段。
他完全想不明白,這個看上去身姿曼妙楊柳細腰的女人,剛才那一劍,是如何將一棵碗口粗細的大樹劈成兩半的。
久久沒能拿下張英男,奧敦格日樂也不禁有些焦急。
就在他想著如何快速的拿下紅衣女子的時候。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側麵響起,將奧敦格日樂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他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頓時就牽動了心神。
原來,他手下的第一高手博野古,此刻直挺挺地躺在一棵大樹下,雙眼圓睜,仿佛到死都不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
他的身上,數道傷口縱橫交錯,每一道傷口都深可見骨。
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讓他看起來更像一具血人,而不是生前曾為之浴血奮戰的突厥戰士。
在他屍體的不遠處,那柄曾經陪伴他多年的彎刀,深深地插進了大樹的樹乾上。
奧敦格日樂心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手下第一高手的博野古,竟然會真的被人殺了。
而且還是死在了他的麵前。
他憤怒的大吼一聲,一刀將張英男逼退。
雙目幾欲噴火,看著對麵的紅衣身影,仿佛要將一切的憤怒和悲傷都宣泄出來。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我是突厥的王子,你們要是敢殺我,你們全都要陪葬。”
“到時候,我們突厥大軍的馬蹄,就會將這裡統統踩平。”
奧敦格日樂握著彎刀,聲嘶力竭的威脅著紅色身影。
紅衣女子絕美的臉龐上,一片冷峻。
望著奧敦格日樂的目光,冷漠而死寂。
她屈指在劍身上一彈,劍身頓時發出一聲嗡鳴,嗡嗡作響。
一字一頓的說道。
“突厥人都該死”
“我跟你拚了”
奧敦格日樂眼見,不打敗這個紅衣女子,再無幸免的道理,憤怒的大吼一聲,再度朝著紅衣女子而去。
他的武功,即使放在中原武林,也算的上一流高手。
但紅衣女子的劍術,卻意外地強大。
飄逸中帶著淩厲,就像是夏日裡的狂風暴雨,瘋狂席卷著他。
原本奧敦格日樂還有一拚之力,但自從他唯一的屬下死了之後,他便已經萌生了退意。
要知道,在這種生死關頭,最忌心怯。
一心想著找機會逃跑的他,頓時便被打得左右招架、窮於應付。
偶爾,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如狂風驟雨,直接將他的彎刀給砸開。
而紅衣女子的攻擊,也不僅僅限於呆板的劍招。
她時而單手持劍,時而雙手揮斬,招式變化之快,渾然天成,讓人目不暇接。
有時候彎刀才被格擋開,那紅衣女子或拳或掌,已經從空檔的空隙中,打到奧敦格日樂的身上。
或許是在生死搏殺間,不拘小格。
無論是奧敦格日樂的麵門,雙眼、喉結,亦或是下體,都在她的進攻範圍內。
那皓腕白皙,五指揮動如同舞蹈,很難讓人理解,這樣狠辣的招式,竟然出自這樣一個武功高手手裡。
又一道寒芒襲來,奧敦格日樂才狼狽地閃身躲開。
揮刀格擋間,女人腳尖在地麵上一顆拳頭大的石子上一點。
下一刻,石頭如同暗器一般,直奔奧敦格日樂的麵門激射而去。
奧敦格日樂邊打邊退,可是那個女人卻像是附骨之蛆一般,根本甩不掉。
身上的傷痕,一道接著一道快速的增加。
戰鬥中,他的生命,正在以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被壓榨到了極致。
此時,他能做的,就是不停地揮舞著手中的彎刀,賴以延續性命。
直到有一刻,紅衣女子的劍光突然變得柔和,無聲無息地刺入他的肚子,然後再快速的收回。
奧敦格日樂再無鬥誌,雙腿發力飛退,女子紅色的身影,欺身上前,一絲一毫都不肯讓步地逼近。
陽光下,她的身影,隻能用“驚豔”來形容。
長劍劃過一道優雅的弧度,仿佛布匹被迅速撕開,一道道血線在半空中交織飛舞。
"嗆"的一聲輕響,紅衣女子已經瀟灑的收起長劍,就那樣朝著李恪等人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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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
果然,高手重來不回頭看爆炸,也不回頭看必死之人
“唉這才是殺人技,難怪師父總說,我的武功,隻是好看,缺乏殺氣,原先我還有些不服,現在來看,確實缺少了鐵與火間的錘煉。”
而李恪,看著不遠處那個早已倒在地上的突厥王子,也是暗自慶幸不已。
差一點,隻差這麼一點點,他就要去突厥留學了。
到時候,就算能夠活著返回中原。
估計也會被後世之人,稱為第一個突厥留學生。
光是想到這個稱號,李恪的腦袋上,就生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雖說是被這群山賊給截了,但是他們好歹也是中原人。
總算是把他的顏麵給保了下來。
想著他們當山賊,不外乎為了財。
而他,洽洽最不缺的就是錢。
隻要許諾給他們一大筆錢,想必他們也願意放他回去。
隻是,對於身邊這個突然出現的“郭爺”,想讓他去當什麼壓寨夫君,倒是一件棘手的事。
看著那位被他們稱為寨主的紅衣女子走了回來。
一群人發出了一陣陣氣氛熱烈的歡呼。
紅衣女子也隻是不冷不淡的回應了幾句。
作為武者,其實在剛才的打鬥過程中,就已經注意到了三當家寧誌澤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