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
“大都督”
在幽州李恪臨時駐紮的軍營中,此時最大的一間會議裡,他手底下的主要將領齊聚一堂,等待著他的到來。
等到李恪步入室內,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寬大的實木會議桌,桌麵上每一個位置,都擺放著一杯骨瓷茶碗,桌子周圍是一圈座椅。
每個座椅前,都站著一個他的得力手下。
房間的一側是一排窗戶,了充足的自然光線,讓整個會議室顯得明亮而寬敞。
會議室的四周的牆上,還特意懸掛著幾副鎧甲與幾柄斧鉞,用來裝飾。
在這些武器的加持下,會議室增添了種莊嚴而肅殺的氣氛。
在會議室最前麵的牆上,一如既往的掛著一張巨大的牛皮地圖。
隻是這張地圖,一眼便瞧出,是一張重新繪製過,規模比之前那張大了不少不說,上麵繪製的細節,顯然更為詳細和清晰。
各色標記、線條和符號密密麻麻,詳細地標注著北地疆域、城市、山脈、河流和其它重要的地理位置。
巨大的地圖,幾乎將那一側的牆壁鋪滿。
在場的眾人自然能夠看出,這張地圖耗時耗力,絕對稱得上是大手筆。
在地圖上,甚至還有一些地方被特彆標記了出來,他們能夠感受到地圖上所蘊含的巨大信息量,這無疑讓他們的決策更加明確和有針對性。
見到,李恪帶著護衛首領“來財”,也就是小二帶頭走進會議室。
已經等待了一小會的眾人,立刻站起身來,右手五指伸直,迅速抬起,中指微接太陽穴,手心向下,朝著李恪,有些不太熟練的敬了一個新式軍禮。
在校場上,第一時間收到石頭傳來的消息,弄清了發生了什麼事後。
李恪便立刻通知所有將領,前往會議室開展緊急會議。
此時,他掃視了一眼整個會場,發現,除了已經前往勾注山,準備蠶食呂梁山的張英男、闞冷玉、椒圖,加上在勝州城鎮守的單成天外。
自己所有的親信手下均已到齊。
不過,儘管是提前通知,但給這些將領的準備時間,其實並不很充足。
在眼下看到除了負責情報的驍騎衛,所有人都身披盔甲,全副武裝。
這無疑讓李恪感到非常的滿意。
比起這些親信手下,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能夠保持高度的警覺和戰備狀態,在麵對突發問題的時候。
毫無疑問,他們便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應對和有效措施,從而保證局麵的穩定。
所以,對他們擁有這種敏銳的洞察力和快速的行動力,李恪感到無比欣慰。
而且,在他們敬禮呼喊他“大都督”的時候,李恪也從他們嗓音中,感受他們聲音裡的鐵血肅殺之意。
想到這些,李恪微微一笑,伸出雙手,往下按了按,示意眾人落座。
他不緩不慢的走到主位上,等到小二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因為年齡過小的緣故,李恪現在的個子也不是很高。
所以在一屋子身穿盔甲、全副武裝的將領中,顯得有些突兀。
但是在他這優雅從容的動作下,他身上的威嚴卻也無人能及。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從骨子裡透露出從容和貴氣。
這是那些將領,在戰場上經曆多年曆練,也不曾擁有的氣質。
在眾人眼中,想到這個個頭不高,從容優雅的皇子,他的外公是隋煬帝楊廣,曾經的“聖人可汗”,父親是當今聖人。
那股子貴氣,就如同實質一般,撲麵而來,讓人不敢輕視。
“各位將軍,想必今日這麼召集大家前來,也知道了所謂何事,如今突厥人跟發瘋了似得進攻掠奪草原諸部,在我們的轄境內,雖然沒有受到侵擾,但是與諸部的商業也幾乎全部停下,所以,這次召集大家前來,便是商議應對之策。”
李恪開門見山地說,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而李恪的團隊,也不愧是一個年輕的團隊。
除了已經到了中年的裴行儼,其他人的年紀大多尚處青年,骨子裡就充滿了信念和熱血。
在聽到李恪的聲音後,一個稍顯陌生的年輕將領,便率先站起身來,首先打破了沉默。
“大都督,末將認為我們應當立刻調動軍隊,給予突厥人迎頭痛擊,草原諸部現在是我們的番屏,我們不應該坐視他們遭受突厥人的侵略。此外,如果我們也能夠借助這次機會,展示我們的軍事實力,也許可以進一步鞏固我們在草原諸部中的地位,增強他們對我們的信任。”他的聲音堅定,充滿了軍人的血性與豪情。
說話之人,正是李恪收複梁國,與柴紹聯手打敗突厥的援軍後,向他們主動投誠的辛獠兒。
他本是梁師都的心腹愛將,加上又是突厥人,儘管已經投誠了大唐。
但是柴紹卻有些看不上他,將他不冷不淡的擱置在一旁。
還是李恪對這個昔日敵對的年輕將領,頗為欣賞。
覺得辛獠兒身上有種不屈不撓的精神,身上有股子難得的銳氣,認為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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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不顧眾人的反對,執意將他收入了麾下。
李恪沉吟片刻,他明白辛獠兒的意思。草原諸部是北地的重要盟友,他們的穩定對於北地的邊疆安全至關重要。而突厥人的侵略,不僅可能讓草原諸部受到重創,也可能讓他們的心偏向突厥人。
李恪聽到他的發言後,微微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題問道。
“但調動軍隊並非兒戲,辛獠兒,你的依據是什麼?”
辛獠兒也是第一次融入到李恪的團隊中,這時的他,也看到整個會議室中的人,都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他知道自己是個新人,這次如果自己不能表現的驚豔一些,那麼他在這個團隊中將徹底失去地位,更不要說建功立業了
辛獠兒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顯得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