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十二月,臨近過年,但在北方的邊軍卻完全沒有因此鬆懈。
明朝末年雖然朝廷腐敗,軍備廢弛,但九邊重鎮的邊軍常年麵臨蒙元和建奴犯邊,大小戰鬥時常發生,特彆是邊境上的斥候探子,暗地裡的廝殺不在少數。
冰天雪地裡,十個明軍斥候全身包裹白衣,匍匐在雪地裡。
“老大,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東益(虛構)看了一眼身旁的張大河(虛構),抖了抖臉上的冰雪結晶,道
“彆急,這夥建奴追了咱們幾十裡地,絕不會放任咱們就這麼回去的。咱靠兩條腿,建奴人人騎馬,遲早追上咱,不如省點體力打他個埋伏,說不定能搶幾匹馬咱還有活命的可能。”
不久,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馬蹄踏在雪中的聲音稍顯沉悶。東益定睛看去,有十五騎,看服飾隻有三個是建奴,其餘人是蒙古人或是漢人。
東益沉聲道“準備好弩箭,等我號令,先射領頭那三個建奴。”
建奴一路順著明軍腳印追蹤而來。
東益之前已經故意走過選定的伏擊位置,特意繞過一個低矮的小山包,讓敵人一時間看不到後麵的蹤跡。
東益就帶人埋伏在山包上的雪堆裡。
這夥建奴也是非常心大,徑直追著腳印,完全不觀察周邊環境狀況。
當他們來到山包下時,東益舉起手中的蹶張弩“給我射!”
“嗖、嗖、嗖……”
十支弩箭同時射出,雙方之間大約隻有四十步,弩箭飛行過程中作戰經驗豐富的建奴已經做出了反應。
領頭一人被集火,六箭中三,應聲倒地;
第二人反應極快,剛聽到弩箭聲就躬身低頭,一馬當先竄出去躲過了攻擊;
第三人未被擊中,倒是胯下的戰馬頭部中箭,嘶鳴一聲倒在雪地上,馬背上的建奴也摔了個狗啃泥。
其餘十二人見狀,勒轉馬頭向山包衝來。
明軍斥候隻來得及射出第二輪弩箭,擊落三人,馬上拋棄蹶張弩,拔出刀迎向敵人。
東益等人選的地點還是很講究的,山包雖不高但坡度大,建奴的戰馬即便衝上來了衝擊力也已經大大減弱,而且又是居高臨下占有優勢。
東益帶領七人攔住敵人,身後的公冶桓(虛構)和沈誌純(虛構)是隊伍裡的神箭手,負責放冷箭支援他們。
東益倚仗高度優勢,幾步助跑一躍而起,一刀就將麵前的蒙古人劈翻,生怕敵人沒死透,落地後迅速回身朝敵人的心臟補了一刀。
一旁的陳千軍(虛構)則是靈巧地躲開敵人的戰馬,低身幾乎伏地,橫刀劈斷馬腿。
戰馬痛苦悲鳴轟然倒地,蒙古人慌忙爬起來卻隻覺胸前一痛,一支箭沒入其中,他手腳慌亂想要把箭拔出來。
陳千軍三步並做兩步,一刀砍下了他的頭顱。
另一邊的方增寶(虛構)同時麵對兩名敵人,其中一人戰馬被公冶桓射倒,所以一人一騎向方增寶殺來。
方增寶一個竄身險險避開戰馬和騎手的刀劈,右手持刀橫擋住另一人的刀,全身著力不住倒在雪地上。
敵人見狀再次舉刀劈下,方增寶側身避無可避,手中的刀改擋為刺。
兩人以命搏命,敵人一刀將方增寶左臂整條砍下,方增寶一刀刺進敵人腹間,兩人的血液瞬間染紅了白雪。
那名騎手未能劈中方增寶也不回身追去,而是順勢衝向公冶桓和沈誌純,東益和陳千軍見狀趕忙過去支援。
騎手對著沈誌純一刀劈去,沈誌純射出一箭不中,連忙把弩具砸向敵人,低身滾向一邊閃避,卻不料剛抬起頭就見到麵前兩名建奴已經繞後來到身前,建奴二話不說,一刀砍下了沈誌純的頭顱。
“沈誌純!”
陳千軍怒吼一聲,血紅著雙眸和東益衝向建奴,四人纏鬥在一起。
山包另一側,李授成(虛構)帶著張全(虛構)、吳二牛(虛構)、吳天作(虛構)、張大河攔下了五名敵人。
對方一人竟是漢人,道“你們還是降了吧!我們的大軍就在附近,乖乖投降保證不殺你們。”
“呸!狗漢奸!去死!”
張全怒罵一聲,率先衝了上去。雙方衝撞在一起,刀對刀,拳對拳混戰起來。
吳二牛身材高大、力能扛鼎,比麵前的蒙古人都要強壯,一刀下去就震飛了對方的武器,左手順勢一拳砸在敵人臉上,把敵人打得七葷八素天旋地轉,最後一刀砍下首級結果了他。
張全對上那個漢奸,雙方都全力以赴,一刀對拚“乒——”刀刃火光閃爍,都是刀具脫手,來不及反應,兩人扭打在一起,各自奈何不得。
“狗漢奸!”張全使出全身勁力扭過頭一口咬在對方脖頸上,猛地一扯,頓時鮮血飛射。
“啊——”漢奸慘叫著,睚眥欲裂,不多時便沒了聲氣。
一旁的張大河不及對手強壯被壓製在地,張全撿起武器從後麵給敵人來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