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預言真的唬了他一陣子。
殷祭對這個預言也疑惑過,要說這拯救天下的關鍵,也應該是容夙才是。
其實,像他與容夙這種根本就不屬於這裡的,也不可能會被這裡的人算到。
那三個老頭能算出的,或者說能讓那三個老頭窺探到的東西,其範圍都是在這個世界內。
而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內的人事物,他們窺探不到。
那麼,雲鳳棲就不一定會是‘關鍵‘,隻能說這個世界裡最有關聯的一個人而已。
那不如,就為他所用好了。
殷祭又仔細打量了雲鳳棲一眼,隨後瞬間回到了主位上。
雲鳳棲緊繃的身體不由地癱軟了些,但她不敢放鬆警惕,仍關注著魔主的一舉一動。
殷祭哼笑一聲,“你大可不必如此緊張。”
他要是想殺雲鳳棲,她現在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不知你願不願意成為吾魔族的一員?”殷祭緩緩說道。
“不可能!”雲鳳棲神情很激動。
她絕不可能成為魔族人,更不會與魔族人為伍。
“哦?”殷祭並不意外她的拒絕。
隨著殷祭輕飄飄的話落下,雲鳳棲突然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魔氣翻湧。
她的手上也出現了魔氣。
雲鳳棲胡亂晃著手,她近乎崩潰,“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魔族人,我沒有魔氣”
這些魔氣並沒有因為她的推拒消失,反而越來越多。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雲鳳棲朝殷祭嘶聲大吼,她手上動作卻沒有停,“為什麼又有魔氣,你還想控製我?!卑鄙!”
“快將這些魔氣從我身上收回去!”雲鳳棲胡亂拍打著自己的身體,想將這些魔氣全數拍去。
她不能變成魔修的,她變成了魔修,師父就會覺得她是恥辱,不會認她這個徒弟了。
還有容夙他也不會喜歡魔族人的,這樣,她還怎麼和雲卿佞比,怎麼能讓容夙喜歡上她。
殷祭眼中儘是看好戲的意味,看著雲鳳棲從崩潰到大哭。
原本天賦好並且引以為傲的人看著自己變為魔修,這種痛苦和絕望,他很喜歡看。
不知過了多久,雲鳳棲身上的魔氣全部消失了。
雲鳳棲的喊叫聲哭泣聲立馬停了下來。
沒了,她身上的魔氣沒了。
仿佛剛剛是虛驚一場。
雲鳳棲露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
真好,她沒有變成魔修。
“求求你,你放了我吧。”剛剛的事情像是擊潰了雲鳳棲的心理防線,她爬起來朝著殷祭的方向跪著,求饒道。
“你覺得那些魔氣都是吾施加給你的?”殷祭沒理會她的求饒,自顧自的飲了一口酒。
雲鳳棲身子一僵。
“那日你與雲卿佞比試,輸給了她。你大受打擊,回去之後不敢接受這一事實,恢複靈力之時你靜不下心,想著往日種種,生了心魔。”
“靠著無色靈滴的靈力,你將這心魔壓住了,沒有任由心魔發展下去。”殷祭娓娓道來。
雲鳳棲猛然抬起頭,“你怎麼會知道?”
殷祭道“那日,吾也在。”
“吾看你要輸了,本是想幫你一把。但吾又一想,或許容夙也在這裡,便沒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