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佞笑著點頭,“你和青尾都沒有聽我的話。”
轉世之前,她解除和青尾青棘的契約,也囑咐過兩人不必跟隨她,可自在逍遙,也可找尋下一位契約者。
青棘眼眶微熱,一抿唇,抱住雲卿佞的腰,“我和青尾都太想主人了。”
她來這個世界前,早就做好了主人不記得自己的準備。真到那一刻時,她還是避免不了的失落。
而現在,她卻想落淚,欣喜又委屈。
“舍不得主人。”
“主人難道就舍得我們嗎?”
不就是魔族?她和青尾何曾怕過退縮過?
不讓她和青尾跟,他倆偏要跟。
一身反骨,不帶怕的。
雲卿佞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青棘的腦袋,心中酸澀,欲言又止,最終無聲地歎了氣。
也許是來回神器界宴會的時日裡沒怎麼休息。
也許知道自家主人想起了從前而欣喜。
又也許自家主人摸著自己的腦袋摸得輕柔。
青棘打了幾聲哈欠,大片大片困意朝她襲來。
將不知什麼時候睡去的青棘送到房間後,雲卿佞輕手將門關上。
容夙候在門外,見她出來,牽過她的手,望著她透露著難過的眸子,俯身親了親她的眼睛。
“卿兒也看到過了,是嗎?”
雲卿佞靠在他肩膀上,眼睛眨了眨。
她知道容夙問的是什麼。
這一次她沒有隱瞞,承認,“嗯。”
容夙輕聲笑了笑,並沒有接著這個話說下去,隻順了順她的頭發,“今日還想去哪裡?”
雲卿佞從他懷裡仰起頭,“聽說今日來了樂師舞師。”
昨日出門有聽到路人談起過。
有些樂師舞師,會四處遊走,會在一些地方停下,奏樂獻舞幾曲。
他們以樂曲舞曲撫慰人心。樂聲響起舞蹈開始之時,靈力湧動,影響人心。
記得帶上清心藥香,不然,太過沉浸,便是不好醒來。
畢竟,可撫人心,那就也可亂人心。
容夙應了下來。
馬車離去後不久,空中突然響起一陣嚎聲,似要撕破天空。
“啊!!!”
“姓聖的!”
“你是不是想讓我死!”
“上個藥,下手這麼重!”
青尾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不敢把一丁點兒傷痕露出來。
藥罐早在掙紮間,被打落在了地上。
“我就知道,你借著上藥的借口,想對我‘痛下殺手’。”
青尾再次攏緊了衣裳,警惕地盯著聖幽。
聖幽漫不經心地撿起掉落在地的藥罐,藥罐倒是結實,掉地上也沒碎。
他咧嘴一笑,“青尾兄,我這是為你著想。”
聖幽沒有上前,他也不怕青尾逃掉,“快過來上藥,這傷拖久了,可不太好。”
嗬,這麼抹黑他形象。
此仇不報非君子。
聖幽麵上的笑容越加燦爛,“我方才想事情愣神了,這不,一個沒注意,下手就重了。”
“你放心,我這次上藥肯定輕。”
真摯得不能再真摯的眼神。
青尾懷疑問“真的?”
“真的。”
“”
“快點吧,上完藥我去歇息。”
聖幽不耐地催促,他敲了敲自己的背,“這麼多日可都沒好好歇息。”
先是趕回神器界,後因打翻酒打了一架,耗了不少靈力。中途還回去救青尾這小子,救出來後還得當祖宗一樣供著,為了得到這小子的原諒,好喝好吃的備著,任他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