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幽首次與容夙交鋒,雖沒有直接動手,從這迫人的威壓,可窺見麵前這人靈力修為的強大。
聖幽有一點想錯了。
容夙釋放威壓,不是為了威脅他說出雲卿佞的下落,而是不想與他太多廢話,用威壓來震懾是最快的辦法。
聖幽表麵裝得一手風淡雲輕,隻有他自己知道,抵擋威壓的煎熬。
“再之後,回了我房間,她就解除了我們的契約”
每當聖幽說一個“我們”,就遭來對方冷冰冰的視線。
也難怪了,青尾和青棘曾在他麵前抱怨說過,這人就是個醋壇子。
“我就睡得不省人事了啊,到我醒過來,我就被人帶來這裡了。”
聖幽暗暗地掐住逃離法訣,風向若是不對,他就逃走。
他聖幽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需要落荒而逃的地步了?
雲卿佞!你給我記住!你欠我一個恩情!
聖幽在心底瘋狂呐喊,誓要找到雲卿佞重新契約。然後!
一訴半途被丟下之氣,二訴被威壓壓製之苦,三訴他幫她說謊引開容夙之恩!
更何況,她中途解契約跑了,那他跟他友人那個“比誰的契約者先飛升為神”之賭約,誰來履行?
聖幽話鋒一轉,“不過呢,你要是想知道她的下落,我也可以告知於你。”
“她離開前,我有問她去哪裡,她也”
“告訴了我。”
聖幽裝得有些高深莫測,他打算用“彆再釋放威壓”來跟容夙交換。隻要容夙收回威壓,他就告訴容夙,有關雲卿佞的去處。
坐等容夙開口問。
書房內安靜了片刻。
正中聖幽下懷,容夙確實是開口問了,不過並不是問雲卿佞的去處。
“她有留下什麼話給我嗎?”
書房內的威壓慢慢消失。
聖幽還沉浸在自己的腦補之中,“當然有”
聽到“有”字,容夙的眸子陡然亮了一下,透著些希冀。
“等等。”
什什什麼!
兀地,聖幽腦子上線,反應過來容夙問的問題。
“這個沒”
聖幽差點閃了自己的舌頭,“有有有有,想起來了,有!哈哈哈當然是有的。”
他要是說沒有,會不會彆人一怒之下,將他揍了?
讓他想想,想想啊,該怎麼編。
“她說”
“她說”
聖幽‘她說’了個半天,都沒有蹦出個其他字來。
容夙看得明白,心知雲卿佞應是什麼話都沒留給他的,他收回目光。
“你可以走了。”
視線重新落到手下的卷軸上,落在她的字跡上邊。
“是啊?真的?”
聖幽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能離開了,試探著問“那”
“你不想知道她去了哪裡嗎?”
話一說出口,聖幽便後悔了。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嘴快了?他也不知道雲卿佞到底去了哪裡,彆人都已經讓他走了,他還要編個謊話騙彆人。
良心何安?!
隨著一道白色靈力過去,書房的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