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魔可是無孔不入的啊。
即使隻是對著一團魔氣,他的術法也可隨著他的聲音放出,悄無聲息地潛伏,等到合適時機催動人的執念,成為心魔,蟄伏在最深處。
那時在靈獄,三言兩語,就可讓容夙思緒大亂。
大好的機會,他怎可錯過?
最好神界戰神也成了他魔族人,哈哈,毀天滅地,重建新世界,那可是手到擒來!
“誰不知道,這神界戰神的執念呢。”
殷祭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水,他沒有喝,盯向熱氣騰騰的水,冷不丁地問雲卿佞一聲,“聖女,你說是不是?”
有了執念,還怕心魔找不到機會入侵嗎?
殿內寂靜幾秒。
對著什麼反應也沒有的雲卿佞,殷祭深感有幾分無趣。
“反倒有點懷念之前的聖女。”
最起碼寒卿兒時期的她,即使是裝的,也還是鮮活的。
不過嘛
殷祭冷笑一聲,“隻能暫時委屈聖女了。”
說著“委屈”,麵上卻沒有一絲歉意,有的隻是理所應當。
“五星連珠日,聖女若是令吾滿意,待魔族大成,世界收於吾魔族手中,吾會讓聖女恢複往日的鮮活。”
殷祭低低地笑了起來,在空寂的殿裡顯得有些駭人。
“吾魔族的聖女啊,接下來就看你的表現了。”
雲卿佞依舊木然端坐著。
“怎麼還不醒?”
聖幽眨了眨有些酸的眼睛。
麵前的桌上,一道卷起來的長鞭,一隻蜷縮著的靈獸。
聖幽一眨不眨地盯著這倆貨好久了。
他哼一聲,繼續嘀咕著“還說比我修為高呢?清醒還沒我清醒得快呢。”
“果然,還是我的修為更勝一籌。”
聖幽伸出手指,戳一下長鞭,戳一下靈獸。
“再不醒,我就把你倆帶走了啊。穿過神器界,把你們扔到其他修仙世界裡去。”
“不帶你們去找那個狠心拋下你們的前契約者去了。”
“先不說我。你們相處了千百年,她居然半句話都沒說,就解除契約拋下你們。你們可比我慘多了。”
對於雲卿佞一聲不吭就解契約一事,聖幽還是有不少的怨氣,越想,怨氣就越是增加。
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走到窗戶邊,“外麵怎麼還挺熱鬨?”
窗戶半掩,時不時從外邊傳來匆匆腳步聲,和一些說話聲。
這平時都是安安靜靜的。
今日就很反常。
聖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急忙忙朝這裡走來,麵容嚴肅。
“這架勢”
“怎麼,不會是要來趕人的吧?”
畢竟他們現在和雲卿佞沒什麼關係了。
聖幽不自覺就開啟了腦補。
狐一轉眼就瞧見窗邊聖幽的身影,揮手,“聖幽!”
聖幽卻“咻”地直接躲開了。
狐一納悶,“是沒聽到嗎?”
他不多想,急忙上去拍門,“聖幽!開門!”
聖幽朝門上施了個法術,嘴裡不住地念念有詞,“我得趕緊走,趕緊走,這要是被趕出去,非讓彆的神器嘲笑死我不可。”
現在悄悄溜走,最起碼他算是自己不想待了走的,而不是被趕出去的!
門上多了幾道靈力,推不開,狐一跑去窗邊,推開半掩著的窗戶。
“聖幽,我有要事要說”
狐一轉眼愣住,“你這是在”
房間裡的情況,聖幽背上背著一個包袱,一手拿著長鞭,一手拎著靈獸。
怎麼看都有點像落荒而逃的意思。
聖幽輕咳幾聲來掩飾尷尬,“那什麼,那個”
早知道就先跑,回來再收拾東西了,現在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溜走,是不是太有損他神器的高大形象了。
“狐一!快點!咱彆落後主子太多!”
院子外傳來他人的催促聲。
“好!就來!”
狐一回頭回道。